2013年4月11日 星期四

我這人是因書寫而活了下來



2013/04/11  23:51來自手機

這幾個月,下班回家總是癱,連把電腦打開的動力也沒有,卻經常在開著夜燈的房裡,用手機打下1到2千字的文章,情緒在書寫中一點點地被釋放。

昨晚下班,開車在市區繞著,米卦仙仔突然打電話來,他說:「是祂叫我打的」,祂是誰我沒問,好幾次了,在過不去的時刻會接到仙仔的電話。去仙仔家,聊到深夜12點,聊佛道教、耶穌基督、找過仙仔幫忙的政治人物、感情姻緣和921地震。在一旁的妻子畫著符,他用臺灣話說:「921時,上去幫忙,卡勇的人回來也三天吃不下飯;那符當時用掉幾大疊。」

我說:「在那時候,這符比看醫生吃藥更有效。」

仙仔說:「當時有人哭爸、有人哭母,有人哭小孩或兄弟姊妹。」
我說:「那時應該有一種『這人生到底怎麼一回事?』的感覺吧?!」和仙仔聊起他的基督朋友,他說:「這天蓋下來都是一家人,什麼宗教都一樣,在於『心』」。常說「無形的」,其實是表象以外的東西,昨天他作了一番描述;見過的人很多,仙仔總用淺顯的詞句,談論深刻的人生與眾生。

過年前訪談的畫家阿嬤常打電話,說她很喜歡看到我,等我有空去找他,掛電話前,她總會叮嚀我要快點信耶穌,她說:「會讓妳更好。」

這寫日子,和幾個女人聊了感情,離過婚、單身、在幸福裡、年紀大、年紀輕的、幸福與不幸福的人……對於同一事件會有著兩極的看法,各自解讀。終究我還是回頭相信自己的感覺。她們說,我是好強的女生,不會委屈自己,但我的好強只用於工作上,況且感情沒有輸贏。然後我回想最真實的時刻,不外乎就是愛的人在妳身邊能安穩的睡,如此而已。什麼是愛?就好像能不能理解人生是怎麼一回事,從來與年紀無關。



2011年,我遇見了二個高雄市文化局員工,在她們身上看到了自己缺乏以及喜歡的部分,一個在駁二工作,政大廣告畢;一個利用業餘攻讀成功大學台文博士;當時我們合寫了一部電影劇本,描述三個不同類型女生的故事,至今我們仍深深喜歡著彼此。

今天下午,那個在《BBS鄉民正義》的電影首映被副導求婚的她,說10月要結婚了;另一個常在苦戀裡的優質女生終於和另一個同樣文學掛的男人在一起,並決定在九月閃婚,計畫一起到英國。

而我呢?正在蘊釀書寫一個有關宗教的故事,以及走訪教堂的訪談書寫計劃,寫下那些生命最初及最後交會;基督雜誌編輯的一再的體諒,她並且說:「謝謝妳願意寫下去。」但妳知道嗎,將自己與訪談長輩生命重疊的部分寫下,是多麼美好的事。謝謝沈嚕送我的錄音筆,它會陪伴我訪談書寫的重要時刻,謝謝肯指正我書稿及生命錯失的二個好姊妹。

月亮天秤,我總還是缺角的靈魂,愛能使我完整,我在學習愛無分別、猜忌、占有、輸贏。愛純粹是能自在地共生,超越時空的限制;愛是昨天與仙仔聊到欲罷不能的種種生命感動。

然後我想,關於人生其實不用刻意捕捉什麼,那些畫面都會自動入鏡。就像侯孝賢導演在前日人間副刊談及自己與小津安二郎「不動的鏡頭」,為怕驚動演員著迷於真實的手法及低角度拍攝,我想,慢慢能理解該怎麼擷取這生命的精彩。

下午同事問我:「心情好嗎?」其實還不賴;又問我:「怎麼釋放自己?」
我說:「寫下、寫過,就好。」我這人是因書寫而活了下來,這是百憂解。

她說喜歡和我說話,我感到開心,如果有能力帶出別人生命裡好的那部分,就值得。

然後,這也只是一篇用手機自在書寫的筆記,不通順、有錯誤,就讓跟人生一樣過去;不管是真實或表象,只要自己每一刻都是真心的付出。


2013年4月3日 星期三

菲比車禍


醫生說,我們一直要菲比減肥,但昨天被車碾過的牠,還好是因為脂肪夠多,另外一隻在家門口曬太陽的大麥町一樣是被碾過,走進家裡就死掉了。其實我們鄉下常見家門口有狗兒在曬太陽,對我來說是幸福畫面,但安全考量。好好賺錢買個有院子的房子吧。

菲比身上好像有不明腫瘤。現在醫院一直把點滴扯掉,好讓醫生無奈喔,醫生在吃東西,菲比也好想吃,哈哈,好幾天不能吃東西了。看到我嗚嗚叫,想回家,我也好想牠。

醫生說,知道我很擔心菲比,才讓我留在手術現場,謝謝他讓我目賭一切。昨天找不到血管打點滴時,菲比血壓一直降低。我其實一直在作心理準備,偷哭了很多回。

說經歷了嚕嚕,學會的面對失去。但當面臨菲比,一樣的情緒還是來。畢竟是人,何必壓抑情緒呢。


2013/04/02 23:30

晚餐後的菲比,聽說在家門口被車壓過。我下班回家才發現她腹部腫脹。

開了很久的刀,麻醉了二次。第一次看到血淋淋的腸子掏出來縫補,現在醫生還在努力。對不起,是我沒好好照顧牠,我就知道我沒能力照顧好牠。

菲比加油,妳好勇敢。
妳來我身邊昨天剛好滿八個月,妳還要陪我很久。

2013年4月1日 星期一

2013年4月心筆記

2013年4月30日 22:30 UTC+08


在等待,五月的第一天、一日休假、三篇專稿、一個飯局的明日到來,悶熱的夜晚緩緩地走到7-11,買了瓶唯一會喝的氣泡飲料,一定得鋁罐裝的黑松沙士。

巷口七里香餐館那群準備上大學的工讀生,其中二個看著菲比問起嚕嚕。很驚訝並哀傷的說:「什麼,嚕嚕死了?我小時候都跟牠玩耶。」二年一個月又七天,還是不斷地被問起。人生,好像沒有什麼好過不去的,那些失去的愛們,我不捨也沒有太久。

我很愛嚕嚕啊,嚕嚕離開了、菲比來了,我也很愛菲比。 重傷後的菲比恢復很快,連心情都是,牠並沒有因為被車碾過而怕車,大家都說牠看來老了,但卻永遠充滿活力。我總覺得牠是來教我的,教我如《零極限》那本書讓心處於零的狀態,學習從過去記憶中解脫的自由。我知道我該學習自由。

這人生,好像7-11架上的飲品,不斷地有新品上架、下架,都還來不及一一品味呢,一直留下來的,像黑沙士、舒跑……這種老伴,畢竟少數。 生命好短暫哦,中午在電腦前看到沈嚕臉書送別年輕友人,忍不住泛淚,我們已經來到這個得把生離死別視為生命一部分的年紀了。生命如此倉促,不容等待、觀望,也別再回頭望了……。


2013年4月27日 17:56 UTC+08

昨天做了一個很詭異但很真實的夢: 歌仔戲展覽要卸展的前一天,發現有一個著墨綠色舊衣的中年男子,在拆了牆上的老照片;心想是劇團的工作人員,就手機問了團長。團長說不是,所以我就衝過去阻擋他,他跑我追,拉住他的時候,發現他雙手都沒有手掌,斷掌的傷口是不規則還滲著黏液。

我說:「我們還有一天才卸展」 他說:「但我真的很喜歡這些照片。」 我聽他說完後,就放開他的手:「好吧,送給你。」 然後夢中的我一直在擔心展覽還有一天。 呃,好真實,這是?


2013年4月26日 16:07 UTC+08

她說:「完成即是緣盡。」好令我回味的一句話。
「完成」人生、「完成」愛情、「完成」一件事、「完成」每一個階段?「完成」自己。 又說:「妳很沒用耶,心都不在工作。」她大概是極少數了解我的人吧?!

離開人群的我還是非常巨蟹啊!只希望工作占去生活的極小部分、足夠維持生活就好。 戴著耳機,聽著手機裡多年累積下來的鋼琴音樂,隔絕辦公室另二個年輕女孩的喧擾,那些議題從不是我生命裡曾感興趣的。

歌仔戲藝術節的完成對我來說,只是遇到了,不得不負的責任,「完成就是緣盡」說的真好。那些因活動加我為好友的朋友,對不起,要讓你們失望了。那是我關心的,但不是那麼必須擁有它。 我真的很愛《哭砂》的鋼琴版本。每次手機響時,我都不捨得接電話,所以請我的朋友要耐心等候好嗎? 需要一點點時間告別,告別一個階段、一個團隊、那個極力付出的自己。


2013年4月26日

嘉義市春天歌仔戲藝術節的最後一場團體導覽活動。


歌仔戲藝術節即將和大家說再見,謝謝正明龍歌劇團的「拉z噢」Radio哥哥,和「珊姍33姊姊」來幫「想像幼稚園」的小小朋友們導覽。

「你知道長頸鹿的臺語怎麼說嗎?」哈哈!「拉z噢」Radio哥哥有教我們呢!

臺灣最具代表性的傳統表演藝術「歌仔戲」一百多歲了,你們有多了解她?透過這次「歌仔戲藝術節」的時間軸概念,我們了解40年代至今的歌仔戲文化,從七字調、文武邊出將入相、後台、生旦淨丑、田都元帥;還有歌仔戲的發展:落地掃、本地歌仔戲、外台內台、廣播歌仔戲、電視歌仔戲、電影歌仔戲、劇場歌仔戲......。

來過「歌仔戲藝術節的小朋友」們,以後要記得告訴大家,你所見識到歌仔戲的美好喔。


記得那天看到網友們幫自己的孩子戴上「請與我說台語」的牌子,一起出門去,讓我會心一笑,我們可以寬廣地接受多元文化,但是也不要忘記或丟掉屬於我們台灣的文化。

2013年4月25日 19:08 UTC+08
剛去那家員工有挑過的7-11,美美的氣質小女生看到我很開心衝過來:「怎麼那麼久沒見到妳!!」,接著雀躍的分享了好多事,並送給我一盒她最愛的餅干。那是她表達喜歡的方式,很貼心。 當年在7-11工作,我也差不多這年紀。

這些年常開玩笑說有7-11的地方我就能活下去,那年在台北也是7-11的薪水、愛情、人們……讓我得以溫飽,我很愛7-11。 我知道喜歡我的朋友很多,但我總在逃,當有人對我好時,會感覺很有心理壓力,就好像永遠都要比對方多付出一點,不然就會有所虧欠。但情感的東西,不該是公平或交換吧?!我還在努力學習怎麼接受別人的付出。

2013年4月25日 12:55 UTC+08
高雄藝術家,在嘉義辦畫展,文宣上寫著:「台南是我住過最愛的城市,甚至想在那裡買個房子老死。」 說真的,不管中途會去哪裡,以後我也一定要在台南老死。

2013年4月24日 13:24 UTC+08
中年男人買的午餐,清淡、營養價值高;年輕男子總愛超大炸雞腿飯,吃了會怕會胖會冒痘痘。 中年男友人約吃日本料理,年輕男友人喜愛美式超大飽足。 年輕男子喜歡一群人辦趴,吃喝玩樂喧嘩,氣泡飲料微量酒精;中年男人大自然散步、說說話或不說話、泡茶,烈酒淺酌…… 年輕男子無時無刻LINE一下,喜歡就是噓寒問暖,;中年男人要你情緒自己負責,久不見卻能指引大方向,喜歡就是修正妳。 午餐有感

2013年4月23日 20:28 UTC+08
剛去半年一次的牙齒檢查,醫生說我的智齒要拔掉。 我說:「今天哦?」沒有心理準備 醫生用台語狠兄弟的氣口說:「沒妳欲返去看一下日子?!」我笑翻了。 幾年來,他很少說話,但開口就是重點,就是我喜歡找他的原因。第一次拔牙,原來是這樣,麻醉臉像中風,口水都要流出來惹。

2013年4月19日 12:02 UTC+08
那天芸姊姊說了一段話我很有感覺,大概是西方諺語說的:「壞人猖獗的原因在於好人的沉默」。我們需要更多的正面力量,擊退這些不公不義危害我們生存權利的事。 不要告別東海岸,不要讓短視的利益思量成就另一個沒有價值的地方,利益是少數人在獲取,而大自然反撲的傷害,卻是所有人一起承擔。

2013年04月18日 我在哆囉國的日子
我住的地方怎麼看都美麗,怎麼看也不膩。忍不住停下車來呼吸黃昏的空氣。


2013年4月16日 17:38 UTC+08
有時候,在化妝室和打掃阿桑聊10分鐘,會比起在會議2小時獲得的多。

2013年4月16日 13:04 UTC+08
不要告別東海岸,不要讓短視的利益思量成就另一個沒有價值的地方。 利益是少數人在獲取,而大自然反撲的傷害,卻是所有人一起承擔。

2013年4月15日
阿 嬤 帶 我 們 去 散 步 !好 開 心 吶 。
菲比今天要拆線囉。這小孩就這麼把我平板電腦的預算用掉了,希望有一臺平板電腦從天上掉下來,顆顆,看牠恢復活力真好。

2013年4月14日 11:39 UTC+08
朋友維持10多年的感情,她說:「互相成長,陪伴支持,輔助理想,不求回報,多替對方著想……」。 仔細想想,我喜歡一個人時,總是太自我太霸道。

2013年04月09日 pm14:00 Au revoir 每一刻

客廳布了我的Mini創作展,22歲不經意闖進出版之路, 30歲前要有代表作的夢想已遙遠,也不知何時再能寫出自覺得有意義的書;路的盡頭轉了彎,描寫起長輩們的人生,不同的挑戰,重生般美好。出版之於我生命的意義已改變,至今書寫對我來說純粹只是百憂解。

久違了,台南市區,就喜歡連唇蜜也沒有的讓皮膚呼吸著這裡的空氣。來 Moment hair salon 讓我最愛的最佳設計師Abba(小華)整理三千煩惱絲 ,扣掉今天,還有8天補休假。

她說,原本預計只談 8 個月的戀愛,現卻要邁向第 2 個 8 年。
他說,那段被所有親友祝福的婚姻只維持半年。
他和交往 12 年的女友分手後,卻和交往不到一年的女友結婚。
她說,後來發現,那所謂忘不掉的異國戀情,其實只是虛榮心。
她為了忘掉一個人而去旅行,卻因此忘不掉另一個人。

C'est La Vie……C'est La Vie……C'est La Vie…… 這首歌最重要的三句,情感的層次怎麼也拿捏不好。
這就是人生,就是愛情,去感覺生命中流動的種種……Au revoir,路過的每一刻,以及每個當下最重要的那個人。

2013-04-04
「不等你,我會往前走,倘若有緣,途中相遇,我會真心的陪你走一段,或長或短,或深或淺……」冬天才寫下,春天差點忘了。我清楚,情感是流動的。太貪心了,我不該伸手去抓。

13年前,迷戀他,那個年輕、留法、得過國家大獎、上課嚴厲、逼我們多看課外書的音樂老師,12年後,在嘉義表藝中心重逢他,我從小女生變成了輕熟女,他來到了中年,正面臨事業危機,整個秋天的每個夜晚太美好,我誤以為那就是戀愛。在最美好的時候,他說:「去吧,去和年輕人戀愛」。我不明白,我難得哭鬧,失控……。

花了一倍的時間,越過秋天,寒冷冬天,來到春天,遇到了另一個男人,他和老師生命曲線及相處模式相反。他什麼也沒說,卻領我走出老師帶給我的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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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回答老師一百個喜歡的理由,卻說不出一個喜歡這男人的完整理由。
他們問我同樣的問題:「妳懂什麼是戀愛?」
但我想的是,談了很多戀愛,就真的比較懂得什麼是愛嗎?朋友問我到底要什麼,我想了想,就像那年,因為迷戀老師,總是特別認真學習,想表現最好以得到他肯定那樣吧!很多年後,老師的某些觀點及養分,還在我生命裡流動著……。

只有這樣,也只能這樣,但有時,會不小心想再多要一點,真的只是一時不小心。
最後一個長談的夜晚,老師:「去做妳自己、去飛,要像那天在嘉義見妳笑得那麼美,愛自然就會跟著妳」。我是懂呀,只是有時我會突然感到孤獨或害怕。
和菲比,還有那台很久沒調音的鋼琴,真的好想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小
窩。把房間整理好,心情整理好,還還稿債,那些想看卻沒空看的電影,等菲比回家,等晴天,繼續孤獨的飛、真心的笑……老師說的,愛自然會跟著我。

2013年4月3日 19:36 UTC+08
(1)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軟趴趴的 三月過後,整個癱,房間整個像被槍打到,也沒力氣整理 也許整理好後,心情就會好好的,精神也會好起來吧

(2)
醫生說,我們一直要菲比減肥,但昨天被車碾過的牠,還好是因為脂肪夠多,另外一隻在家門口曬太陽的大麥町一樣是被碾過,走進家裡就死掉了。其實我們鄉下常見家門口有狗兒在曬太陽,對我來說是幸福畫面,但安全考量。好好賺錢買個有院子的房子吧。

菲比身上好像有不明腫瘤。現在醫院一直把點滴扯掉,好讓醫生無奈喔,醫生在吃東西,菲比也好想吃,哈哈,好幾天不能吃東西了。看到我嗚嗚叫,想回家,我也好想牠。

醫生說,知道我很擔心菲比,才讓我留在手術現場,謝謝他讓我目賭一切。昨天找不到血管打點滴時,菲比血壓一直降低。我其實一直在作心理準備,偷哭了很多回。

說經歷了嚕嚕,學會的面對失去。但當面臨菲比,一樣的情緒還是來。畢竟是人,何必壓抑情緒呢。

2013年4月2日 23:34 UTC+08
晚餐後的菲比,聽說在家門口被車壓過。我下班回家才發現她腹部腫脹。 開了很久的刀,麻醉了二次。第一次看到血淋淋的腸子掏出來縫補,現在醫生還在努力。對不起,是我沒好好照顧牠,我就知道我沒能力照顧好牠。 菲比加油,妳好勇敢。 妳來我身邊昨天剛好滿八個月,妳還要陪我很久。

2013年4月1日
開始整理房間,緩慢地,發現去年夏天沈Lu和驛翔送給我大師會館的精緻雙人房住宿券,期限到5月20日前。認真回想,想不起多久沒到台北了,去走一趟,或許可以尋回什麼。

剛跟楓媽說:「對你們來說,菲比是一隻狗,對我來說,菲比是我的小孩。」

楓媽說:「妳說話為什麼總是帶刺。」我知道我這人說話不懂修飾,經常傷人,尤其是對自己在乎的人,但我想,以後我會學著說話婉轉,把真心話藏起來。


如果我有一個三歲小女孩
昨晚小滅滅從創意市集走來,用ㄋㄞㄋㄞ的聲音:「姊姊,妳有看到我的娃娃嗎?」
「沒有耶!」我搖頭
「我好想它噢!」三歲小女孩,妳懂什麼叫想念?!

她小小的手牽著我,在夜空下走了一小段,捨不得她失落,於是給了她雙倍的快樂,但二個娃娃終究不是她遺失的那個。
深夜12:20回到家,只有菲比熱情迎接,討厭汽泡飲料的我,卻因為可口可樂zero小瓶身上寫著「十六億的快樂」而喝掉它。

就像今晚從一批沒有很喜歡的耳環裡,買了一個還可以接受的,卻覺得很莫名。
捨不得睡,想好好的告別三月。臺上風光,台下紛擾,我知道人生會像今晚拆掉的大舞台一樣,不禁自問:「妳得到了什麼?」我知道我要的是眼睛看不到的,本質,只有用心才能體會。
「我好想它噢」小女孩聲音縈迴在耳
其實,我也好想它噢,我想念那些年遺失、再也未曾尋回的一切。如果我有一個三歲小女孩,她也會小手牽著我手,用ㄋㄞㄋㄞ的聲音,陪我說話。累了,不知自己在寫什麼,只是想說說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