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那年,我泅泳在回憶裡
花朵和愛情一樣,容易枯萎,
但是我們要的都不只是這些。
。
一個原本喜歡的東西有天看膩了被丟棄
又突然有一天發現那丟掉的東西被撿走的人保存得很好
想把它要回來,你覺得這合乎常理嗎?
。
於是我忘了自己給自己的承諾
忘了從小看到身邊的長輩為愛情所苦
忘了曾對自己承諾絕對不要因為愛情而失去自我
我忘了這世上除了他還有別的
。
我當時存著怎樣的心態呢?自私跟愚昧吧
只是想著:沒將其揭穿,愛情就能存在著
所以那時的我根本沒勇氣揭穿它
這是我多年後才敢承認的
。
當自己深愛一個人,很渴望得到對方愛時,就成為一個乞丐,
卑微地、試探性地索取,那時的我,就好像被某戶人家驅逐的乞丐。
。
我們之間發生過幾次痛苦的分離,也許那對別人來說,並不會造成太深刻的印象,但是,分離、死亡、思念、背叛……對我來說是無法承受的痛楚。
8歲她上小學那年,是我們第一次分離。
17歲那年的我就像好不容易才著根的小樹,被連根拔除並且移植。
和她在老房子樓梯轉角處交談後的那晚,我們第二次分離。
混亂局勢下,我和家人始終緊緊繫在一起。
從小以為年輕人的夢想都在台北城市,小小的背包,裝不了太多東西,離開那晚火車上一路哭著寫了12張紙長的信給她,那是我們第三次分離。
身上僅有的九千元,在付了租屋訂租金後,剩餘九百元,買足每天一餐一個月的泡麵及一袋柳橙。板橋到和平東路上往返的日子,我依恃著她的信以及一段自認為的幸福愛情,走了幾百個日子。
不忍心拆穿彼此的軟弱,視而不見繼續著「孤獨的創造」,直到停止了暴動,直到我們找到了彼此,直到了青春入土為安……。 在一疊信、一篇篇日記及孤獨的創造中,我們渡過了漫長的十字頭年齡。
。
命運太殘忍,殘忍的將經驗哲學運用在生離死別上。才懂得小弟離開很久沒回來是「死亡」這回事、並且尚未反應時,祂就要你去比較「生離和死別」哪個痛。
。
來不及埋葬早逝的青春,沒有太多的儀式和悲傷,只能一直往前走下去。
。
她總是以為自己眼睛看到的就是事實。卻忘了在自己絳紅的生命原色裡,其實充滿著危險及警告。
。
就像他沒辦法戒去自大學時代就習慣抽的白長壽煙、在家時一定得穿的英雄牌藍色拖鞋、偶爾啜飲的375cc‧58度的高粱酒、非得吃到白米飯才算有吃過飯……等等的習慣,而我,也是他的習慣之一
。
我像個小女孩
在他身上反覆搜尋童年所缺乏的安全感
但畢竟他不是我爸爸
。
他傳來一段歌詞:其實我像一條魚,對愛情很懦弱的柴魚
。
然而,這世界總是公平,給你敏銳的感覺去感受更多,但因為擁有敏銳的感覺,所以對於疼痛更加感覺疼痛。
。
雖然他說:愛情這檔事是你情我願互不相欠,後來我想,這對於習慣付出的我來說,要接受這樣的愛難免會掙扎吧!
。
我常常因為一首歌或一個畫面,好不容易藏得好好的記憶,就會像洩洪般大量的傾洩而出,然後,整個人被回憶淹蓋幾近窒息。「然而大部份的時候都是些痛楚」,我像浸蝕在痛苦回憶中的靈魂,突然痛得不知所措。。
。
因為她的生活離不開煙酒,所以煙酒‧煙酒,叫久了就成了Angel,這是她外號的由來。現場音樂結束的同時,我從幾乎滅頂的回憶海裡被醺人的煙味拉回,Angel正陶醉的抽著她的紅色大衛杜夫。
Angel抽的紅豆煙,是我自始以來聞過最嗆鼻、最醺眼的煙味,如同她今晚的出現。
。
我熟悉且不自覺的順手按了電腦開關,系統載動了我一日的思緒。 每天此時,我將漫長一日吞下肚子裡的情緒,狂噁了出來,反胃、疼痛、灼熱,之後是舒緩、放鬆,開始用最後一點力氣擦拭著噁心的嘔吐物、反覆清理、察視,直到沒有噁心的味道。
。
其實從小我的生活裡就充滿了許多的「不知所措」。
。
她說:
我費了很多時間去思考
我為什麼如此低潮
好像是因為我多了一份感情
。
他說:
讓另一個人了解自己
需要很大的勇氣
況且他自己可以處理的很好
。
她問:「,什麼樣的愛情算是成功的感情?」
「大概是彼此都希望是彼此的未來和永遠。」這只是我想
。
「並不是害怕被傷害或者有危險的事情發生,而是我看見很多只靈魂,在很純白乾淨的有限空間裡,有無限的想像。他們很自由,比起一般人來得自由、更無牽掛,但他們缺少了什麼,即使當他很認真的看著你,那眼神還是很空洞。」
。
也許我一直想要的只是,一個擁有一定距離,實際上卻緊緊相依的戀情
。
2002年我泅泳在回憶裡
於是,記憶像是隨機播放的音樂盒……
記憶這玩意兒很奇妙,就像隨機播放的音樂。
第一次獨自到台北,1997那年,我二十歲,和小潔在台北火車站前的天橋上會合,那時天橋上的電視牆播著阿妹的「聽海」,記憶疾馳而過,離我很遠很遠。
那年,我們在相約在秋天的台北,卻在不久後同年的冬天分離。
是因為寂寞,或是荒亂城市裡的一場迷失。我談起了戀愛,初戀男友並不如想像中那般,但我相信,愛情是可以培養的,那是習慣,很容易形成,卻不容易戒除。
奇怪的是,有時人們明明知道這不是個好習慣,但卻從沒想過要改變。
記憶是,生活只有愛情的習慣及習慣的愛情。
聽海哭的聲音,歎息著誰又被傷了心,卻還不清醒。
我和他在台南安平海邊,唱這歌,並沒想過會有分離的一天。
記憶像隨機撥放的音樂,毫無規則及順序的播放著。
堅決離開的日子,97年電視牆上的那幕,偶爾還是在記憶裡轉動著。隨著是:過客狠心把我從愛情這習慣裡抽離的殘忍表情。
記憶是,第一次坐他車時播的那首「月亮惹的禍」。記憶疾馳而過,接著是「走樣」。
愛情將我的靈魂撕成碎片,我花了兩年的時間縫補。
咳!記憶是,不斷路過的未來。
未來,我們要有共同的大房間,在房間裡,妳只屬於我,我也只屬於妳。
嗯,還要一個小小工作室,那裡有著屬於我自己的空間。
嗯,我也是,我要我們每天每天都可以見到彼此,但著獨處的空間。
但是想念你時,只要下樓就看到你。那是我們未來的藍圖。
記憶是偶爾溫習的甜蜜,過期帶了點酸楚,像12月的檸檬加溫開水般,感冒時才喝。
記憶是,當2002年夏天,寂寞治癒了靈魂,決定佔有他。第一次勇敢伸手去抓的未來,抓痛了的手,卻見不著傷。
記憶,像隨機播放的音樂,和他在台北的街上,1997年,正撥著鄭中基的「敵人」
我敵不過你的眼淚,你敵不過我的讚美 ,我敵不過你的嫵媚,你也敵不過我偶然的慈悲
記憶是偶爾擱淺在岸頭的靈魂。
在他離開我視線之後,我在基隆站前哭泣。記憶是隨機撥放的音樂盒,我嘶哭了幾首歌的時間
。。聽海哭的聲音,歎息著誰又被傷了心,卻還不清醒。
。。。我敵不過你的放任 你敵不過我的深沉,我敵不過你的體溫,你也敵不過我飄忽的靈魂
。。。。。『都是你的錯 在你的眼中 總是藏著讓人又愛又憐的朦朧 都是你的錯 你痴情夢 像一個魔咒 被你愛過還能為誰蠢動 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 那樣的 月色太美你太溫柔 才會在剎那之間只想和你一起到白頭。
。。。。。。什麼時候開始一點點尋常的噓寒問暖,竟然變得如此稀罕,當初我對愛情的想像,如今全都走了樣,等到回頭發現再沒有可以相愛的力量我們能用什麼去換,就算站在世界的頂端身邊沒有人陪伴,又怎樣。
記憶是心軟返回的他的吻止了我淚水,記憶的音樂盒正播著。。。我敵不過你的眼淚,你敵不過我的讚美,我敵不過你的嫵媚,你也敵不過我偶然的慈悲
記憶是偶爾失控的情緒,佐配一首適合的歌曲
是這樣的心情適合聽這樣的歌。
2008年12月6日 星期六
2008年12月4日 星期四
1203樂生結束,我們得到了什麼?
那麼多人這麼多年的努力,樂生還是拆了,1203樂生運動的結束,我不同意他們用「潰敗」這字眼,雖然臺灣的文化資產又缺很大一塊,但是孫窮理先生說得真好:「我們真的失去了很多,但如果,我們都忘記了這5年,我們得到了什麼,那麼,我們將失去得更多。」
就讓樂生的精神一直存在下去。
好像是四~五年前,應我家豬妹的邀約,參加了連署活動,自己也努力的請周遭的朋友幫忙,大概是因為相同頻率,所以只有一個人拒絕我,那天,我很生氣的說不跟他當朋友了,豬妹說:「姊真的很偏激。」
或許吧,因為我永遠會是站在文化的角度,我無法跟功利主義的人相處。所以我欣喜於雲林科大研究所設立了文化資產維護的系所。
那些官員對著新聞媒體說:「樂生保護運動延宕了新莊樹林沿線居民捷運的通車。」所以那些努力的人們及學生被說吃飽太閒。
那些官員為什麼不說:「這樣我們可以黑到比較多錢,所以當初規劃路線一定要經過樂生,因為我們有官商掛勾呢!」可惡的這些人又比阿扁好多少?
臺灣,希望祢崩壞的速度不要比建設來得快。
東山文史踏查的同學,雲水國小的蘇校長阿公,他談起了臺糖老火車站的往事,那些人在超商盛行的年代,把臺糖的老火車站拆掉蓋成台糖蜜鄰,毀了在地文化資產的重要部分,換得的是不到兩年臺糖蜜鄰一間間關店養蚊子的下場,而烏樹林及新營卻因保存了火車站而成了有名的觀光景點。
如果沒有文化,那麼我們何須去歐洲旅行?
如果沒有文化,那麼住哪裡一不一樣?
如果沒有文化,我們努力活著、創造著又是因為什麼?
我永遠永遠都不會用仰慕的眼神看著那些官員們,但我永遠永遠都會記得身邊默默為社會付出的小人物們。
※
過去,我不願意在網誌上提到政治,因為一個人或一個黨的功與過,不是幾篇文章幾個政績就能說盡的。
但是,曾經去為馬總統黨主席選舉監過票的沈嚕嚕,都憤慨的說了「去你媽的鳥總統,他媽的死政客。」
從大學到研究所,都學政治也不斷從事學運的她,在最近參加的活動過程中發現,許多新聞跟真相都被消音及掩蓋了,我想,除了馬市長的貓空、樂生、野草莓外,還有更多更多弱勢團體都遭受到這樣的下場。
似乎重返充滿暴力白色恐怖的時代,連幾個月這些支持藍黨的政治系學生們,都已感受到恐慌。
然而,更早發現的是,當一百多個頻道中,只有三個新聞臺會報導馬總統的不是,那會是怎樣的情況?維持表面的平靜,但更多的是許許多多人民們啞口無言的苦痛?那麼,政府你正在做這些譁眾取寵的事是為何?
就讓樂生的精神一直存在下去。
好像是四~五年前,應我家豬妹的邀約,參加了連署活動,自己也努力的請周遭的朋友幫忙,大概是因為相同頻率,所以只有一個人拒絕我,那天,我很生氣的說不跟他當朋友了,豬妹說:「姊真的很偏激。」
或許吧,因為我永遠會是站在文化的角度,我無法跟功利主義的人相處。所以我欣喜於雲林科大研究所設立了文化資產維護的系所。
那些官員對著新聞媒體說:「樂生保護運動延宕了新莊樹林沿線居民捷運的通車。」所以那些努力的人們及學生被說吃飽太閒。
那些官員為什麼不說:「這樣我們可以黑到比較多錢,所以當初規劃路線一定要經過樂生,因為我們有官商掛勾呢!」可惡的這些人又比阿扁好多少?
臺灣,希望祢崩壞的速度不要比建設來得快。
東山文史踏查的同學,雲水國小的蘇校長阿公,他談起了臺糖老火車站的往事,那些人在超商盛行的年代,把臺糖的老火車站拆掉蓋成台糖蜜鄰,毀了在地文化資產的重要部分,換得的是不到兩年臺糖蜜鄰一間間關店養蚊子的下場,而烏樹林及新營卻因保存了火車站而成了有名的觀光景點。
如果沒有文化,那麼我們何須去歐洲旅行?
如果沒有文化,那麼住哪裡一不一樣?
如果沒有文化,我們努力活著、創造著又是因為什麼?
我永遠永遠都不會用仰慕的眼神看著那些官員們,但我永遠永遠都會記得身邊默默為社會付出的小人物們。
※
過去,我不願意在網誌上提到政治,因為一個人或一個黨的功與過,不是幾篇文章幾個政績就能說盡的。
但是,曾經去為馬總統黨主席選舉監過票的沈嚕嚕,都憤慨的說了「去你媽的鳥總統,他媽的死政客。」
從大學到研究所,都學政治也不斷從事學運的她,在最近參加的活動過程中發現,許多新聞跟真相都被消音及掩蓋了,我想,除了馬市長的貓空、樂生、野草莓外,還有更多更多弱勢團體都遭受到這樣的下場。
似乎重返充滿暴力白色恐怖的時代,連幾個月這些支持藍黨的政治系學生們,都已感受到恐慌。
然而,更早發現的是,當一百多個頻道中,只有三個新聞臺會報導馬總統的不是,那會是怎樣的情況?維持表面的平靜,但更多的是許許多多人民們啞口無言的苦痛?那麼,政府你正在做這些譁眾取寵的事是為何?
2008年12月1日 星期一
與瑪莉亞共處的週末夜晚
從2006年的9月開始,似乎就極少能像今晚這麼悠閒,從三樓到一樓狠狠的把地板拖了三遍,一次加洗碗精、一次用清水、再來又地板清潔劑拖一遍,要這樣的步驟才能夠把地板磁磚拖得乾乾淨淨,並且不留寵物毛髮及味道。
總是在這麼簡單的事情中,才能感到幸福而滿足。
然後我想起上回豬妹回來時的某個晚上,她問:「那拖把真的叫瑪莉亞嗎?」
「那拖把是數字M的品牌,只因為廣告台詞:『一把抵兩把,何需瑪莉亞』所以我喚它瑪莉亞」。那是去年年終買來清洗廚房牆壁的磁磚,多買了二片替換布,後來才發現,用它來拖地真的很方便也乾淨。」
記得去年和 阿肉 小姐去採購公司開工拜拜的商品,在家X福遇到了一對母子,那媽媽問了我瑪莉亞好不好用,我足足花了幾分鐘說明瑪莉亞的優點及自己大掃除的心得,後來那位媽媽買了二組,和他的斯文兒子滿足的離開了。
我也想起,去年豬妹過年回家時,難得幫忙洗碗,我卻發現她拿著是幫狗女兒嚕嚕洗碗的洗碗布。我指著牆上的掛勾:「上面有寫嚕嚕用。」
記憶猶新,但不自覺地一年又過去了。回憶這兩年的生活,其實除了工作、報告、一堆瑣事塞爆日子的苦悶生活外,我什麼也沒有。而當初再想去進修,只想為了自己在工作上能更專業外,別無理由。
做了,想把它做好,是自我的要求。
然而,我常提醒自己的是:
一個人,不在乎做了多少事,而是「做對了」多少事?
一個人做任何事,不是為了任何人,或給誰看,而是為了對得起自己。
其實我認真思考過自己要的生活,不過是有個屬於的家來滿足巨蟹座的渴望,那麼這些年來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什麼?小心的看守著自己不被社會化的,卻經常會為了與自己生命不相干的人感到受傷。我不願意社會化,但我也不願意被社會化的對待。
我常覺得,孤獨固然寂寞,但有它的美好之處;距離雖然遙遠,卻有它的美感存在。我也覺得,人沒有能力對每個人都好,只對自己喜歡的人好,那才是真正的公平。然而,我還是和以前一樣,情願去要只愛我一人的惡魔,不要廣愛世人的天使。
這個週末夜晚,能夠用心的對待這個家,讓我感覺很幸福,能夠全程嚕嚕吃晚餐,再帶她去公園散散步,也讓我感到很快樂。
這個週末深夜,收到昭傑的簡訊,他說好久沒有我的消息了。前兩天我才想,就是因為第一個正職的工作,遇到他這個大好人,才會讓我小遲到的壞習慣一直改不掉,沒想到他也想起我了。
然後,不再朝夕相處的三年半來,只要我消失一個月以上,昭傑總是會說:「好久沒妳的消息了。」或者「這兩天一直在想,妳怎麼不見了。」記得昭傑說如果嚕嚕有一天離開,他很擔心我會承受不了,然而週末夜晚,我回了一則很長很長的簡訊,跟他說了很多事,但是我卻沒說……
2008/11/18那天,嚕嚕第三次癲癇發作,第一次是2008/2/8,第二次是2008/6/21。她第一次發作時,我還以為是心臟痲痺,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尿失禁……。以為自己就要失去她了。
因為昭傑現在有個好動的男寶寶了,因為昇哥有個要好的女朋友了,因為潘也有個可愛的女兒了,也因為C不再關心我了,所以,要學習自己面對失去嚕嚕的可能。
我不斷不斷地反覆練習,有一天當我起床,她不再我身邊看著我;有一天我要出門,她不再大剌剌跳上副架駛座;有一天她寂寞,不再跑來我身邊用嘴巴碰我的手臂耍賴;有一天當我一個人在公園散步而沒有她;有一天我們在吃東西,她不再對著我們流口水;有一天我們下班回家,她不再熱情的從二樓衝下來;有一天當天氣很冷,她不再偷跑到我床上睡覺;當有一天我的生活裡完完全全的沒有關於她的東西……。我想,會有那麼一天,但我還沒準備好。
然而,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當初昭傑把剛出生的嚕嚕從外面救回來,一群大男生與剛出社會的我,在那樣快樂的工作環境中,我們一起人工餵養的嚕嚕,在某個傍晚,尋找失蹤的嚕嚕到深夜的回憶。
我消失的期限越來越長了,只是因為我記得三年前你們要創業時,我說,我一定會陪你們到成功那一天。今年夏天,昭傑傳簡訊說,這學期書開得很好……。我始終會是第一個接到好消息的人,就好像當初昭傑:「雖然還沒滿三個月,但忍不住想偷偷告訴妳,我要當爸爸的喜悅。」
你常說,我總是照顧著你們這群大男人的生活起居。
然而我要說,謝謝你曾經很祝福我跟昇哥極力湊合,也謝謝你送給我嚕嚕這個幸福,謝謝你總是在冬天提醒我早點下班回家,總是在我遲到時幫我開公司門及接電話。謝謝你說我是沒人能取代的助理秘書,也謝謝你總是寬容我犯錯。
和你們在一起的日子,因為太快樂,所以我早知道有一天離開,會如此寂寞的。
不過,因為你常說,希望能看到我找到一個很疼我的男生,所以我會努力的尋找,找到一個也會對嚕嚕很好,像你一樣疼嚕嚕的男生,然而我也會對待那個男孩,如對待你們一伙人一樣,無怨無悔不求回報。
這個週末夜晚,因為有瑪莉亞陪我做家事、有嚕嚕陪我到公園散步、有昭傑的簡訊,所以我不寂寞了。
還有還有11/30與社大東山文史生態踏查的伙伴們,一早去荒野踏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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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在這麼簡單的事情中,才能感到幸福而滿足。
然後我想起上回豬妹回來時的某個晚上,她問:「那拖把真的叫瑪莉亞嗎?」
「那拖把是數字M的品牌,只因為廣告台詞:『一把抵兩把,何需瑪莉亞』所以我喚它瑪莉亞」。那是去年年終買來清洗廚房牆壁的磁磚,多買了二片替換布,後來才發現,用它來拖地真的很方便也乾淨。」
記得去年和 阿肉 小姐去採購公司開工拜拜的商品,在家X福遇到了一對母子,那媽媽問了我瑪莉亞好不好用,我足足花了幾分鐘說明瑪莉亞的優點及自己大掃除的心得,後來那位媽媽買了二組,和他的斯文兒子滿足的離開了。
我也想起,去年豬妹過年回家時,難得幫忙洗碗,我卻發現她拿著是幫狗女兒嚕嚕洗碗的洗碗布。我指著牆上的掛勾:「上面有寫嚕嚕用。」
記憶猶新,但不自覺地一年又過去了。回憶這兩年的生活,其實除了工作、報告、一堆瑣事塞爆日子的苦悶生活外,我什麼也沒有。而當初再想去進修,只想為了自己在工作上能更專業外,別無理由。
做了,想把它做好,是自我的要求。
然而,我常提醒自己的是:
一個人,不在乎做了多少事,而是「做對了」多少事?
一個人做任何事,不是為了任何人,或給誰看,而是為了對得起自己。
其實我認真思考過自己要的生活,不過是有個屬於的家來滿足巨蟹座的渴望,那麼這些年來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什麼?小心的看守著自己不被社會化的,卻經常會為了與自己生命不相干的人感到受傷。我不願意社會化,但我也不願意被社會化的對待。
我常覺得,孤獨固然寂寞,但有它的美好之處;距離雖然遙遠,卻有它的美感存在。我也覺得,人沒有能力對每個人都好,只對自己喜歡的人好,那才是真正的公平。然而,我還是和以前一樣,情願去要只愛我一人的惡魔,不要廣愛世人的天使。
這個週末夜晚,能夠用心的對待這個家,讓我感覺很幸福,能夠全程嚕嚕吃晚餐,再帶她去公園散散步,也讓我感到很快樂。
這個週末深夜,收到昭傑的簡訊,他說好久沒有我的消息了。前兩天我才想,就是因為第一個正職的工作,遇到他這個大好人,才會讓我小遲到的壞習慣一直改不掉,沒想到他也想起我了。
然後,不再朝夕相處的三年半來,只要我消失一個月以上,昭傑總是會說:「好久沒妳的消息了。」或者「這兩天一直在想,妳怎麼不見了。」記得昭傑說如果嚕嚕有一天離開,他很擔心我會承受不了,然而週末夜晚,我回了一則很長很長的簡訊,跟他說了很多事,但是我卻沒說……
2008/11/18那天,嚕嚕第三次癲癇發作,第一次是2008/2/8,第二次是2008/6/21。她第一次發作時,我還以為是心臟痲痺,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尿失禁……。以為自己就要失去她了。
因為昭傑現在有個好動的男寶寶了,因為昇哥有個要好的女朋友了,因為潘也有個可愛的女兒了,也因為C不再關心我了,所以,要學習自己面對失去嚕嚕的可能。
我不斷不斷地反覆練習,有一天當我起床,她不再我身邊看著我;有一天我要出門,她不再大剌剌跳上副架駛座;有一天她寂寞,不再跑來我身邊用嘴巴碰我的手臂耍賴;有一天當我一個人在公園散步而沒有她;有一天我們在吃東西,她不再對著我們流口水;有一天我們下班回家,她不再熱情的從二樓衝下來;有一天當天氣很冷,她不再偷跑到我床上睡覺;當有一天我的生活裡完完全全的沒有關於她的東西……。我想,會有那麼一天,但我還沒準備好。
然而,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當初昭傑把剛出生的嚕嚕從外面救回來,一群大男生與剛出社會的我,在那樣快樂的工作環境中,我們一起人工餵養的嚕嚕,在某個傍晚,尋找失蹤的嚕嚕到深夜的回憶。
我消失的期限越來越長了,只是因為我記得三年前你們要創業時,我說,我一定會陪你們到成功那一天。今年夏天,昭傑傳簡訊說,這學期書開得很好……。我始終會是第一個接到好消息的人,就好像當初昭傑:「雖然還沒滿三個月,但忍不住想偷偷告訴妳,我要當爸爸的喜悅。」
你常說,我總是照顧著你們這群大男人的生活起居。
然而我要說,謝謝你曾經很祝福我跟昇哥極力湊合,也謝謝你送給我嚕嚕這個幸福,謝謝你總是在冬天提醒我早點下班回家,總是在我遲到時幫我開公司門及接電話。謝謝你說我是沒人能取代的助理秘書,也謝謝你總是寬容我犯錯。
和你們在一起的日子,因為太快樂,所以我早知道有一天離開,會如此寂寞的。
不過,因為你常說,希望能看到我找到一個很疼我的男生,所以我會努力的尋找,找到一個也會對嚕嚕很好,像你一樣疼嚕嚕的男生,然而我也會對待那個男孩,如對待你們一伙人一樣,無怨無悔不求回報。
這個週末夜晚,因為有瑪莉亞陪我做家事、有嚕嚕陪我到公園散步、有昭傑的簡訊,所以我不寂寞了。
還有還有11/30與社大東山文史生態踏查的伙伴們,一早去荒野踏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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