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10月26日 星期三

【在乎一個人】愛,太遠

【2005.10.26 (星期三) 凌晨1:54:愛,太遠】




很難再去喜歡一個人,然而每一次決定喜歡一個人,都喜歡很久很久。

二次真正的戀情都在兩年告終,是不是交往兩年,沒趁熱結婚,戀情就很容易告終?



我還有幾個二年?還有多少力氣可以去愛一個人?其實我已經沒有把握了。我喜歡的男人,都沒知覺。到最後真的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男人嗎?這是悲劇呀。

但如果不結婚,爸媽一定放不下吧。



二十八歲,是令人著急的年紀。



星期一蔡同學問:「去家樂福有什麼要買的嗎?」

月光的老師說過:「家樂福可以提醒你一輩子該買的所有東西。」我回以蔡同學這句話。



家樂福買的到一輩子會用到的所有東西,也買不回一個女人的青春和美麗。

我很愛逛家樂福、屈臣式及7-11,孤獨一個人逛也好,有人陪更好。







又地震了,這幾天常常在地震。

亂了將近一個月的房間,就是沒力氣去整理。跟心一樣亂。



好想躲起來,好想哭。



1999年的你,就算不愛我了,也還關心我,那擱淺在陽明山上的愛情,後來還是死了,星星也不再閃亮。



2003年的你呢?究竟是不是真的愛我?就算不是,最後一次見你,那被你遺棄基隆車站哭啞了聲音的我,你該會心疼吧?我偶爾還哼著「葉子」這首歌,我和你第一次去唱KTV卻也是分手日的那晚,唱這首歌時,我哭了,你發現了嗎?



2005年的你,其實,我已經沒有把握了。

我允許自己太多的放肆,就到今晚為止,因為我不想這麼猜猜疑疑過日子;不想只是我愛你而不確定你到底愛不愛我;我不想青春剩餘的這兩年,在等候裡苦苦的渡過。我不允許自己如此放縱。

2005年10月20日 星期四

【如此生活】分門別類

【2005.10.20 (星期四) 凌晨01:25:分門別類】



把所有的事情分門別類?連感情也分門別類!分那麼細幹嘛?







晚上七點多就睡著了,十點半「大頭」打電話來說蔡同學生日聚餐要改時間,改了大家時間又橋不好了,真是失望,本來希望蔡同學的好朋友都能幫蔡同學過生日的。沒關係,沒關係,反正朋友是永遠的,生日每年都有。

雖然很累,但還是勉強自己起床洗澡,我真是個髒鬼,還沒洗澡就睡死了,剛剛用力的喝了一大瓶礦泉水還不夠,明天眼睛一定又泡泡的了。其實,這幾天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矛盾的我。好想念自由的空氣和作息,如果結了婚,恐怕就不能這樣自由自在的噢,想安定、想結婚、想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但又怕不能像現在這樣自由自在的過日子。



狗女兒嚕嚕其實是豬呀,我愛睡覺的習慣也像小豬豬,不過最近越愛睡就越瘦,果然像前陣子報導所說的,睡眠不足會變胖噢。



嚴重的情感依賴,朋友這麼多,卻總是賴著那幾個,好怕好怕有一天我下定決心要和一個男人天長地久的時候,必須放棄一切,放棄現在這種讓我感到痛苦卻又甜蜜的情感。







我只是害怕再與任何人有太過於親密的關係及情感罷了,並不是不關心妳而保持距離,也許我喜歡妳這個朋友,但是喜歡並不一定要有形式上的往來,有時候潛藏在生命裡的情愫,遠比近距離相處來得美。







二十八歲的楓,常告訴二十八歲以前的楓丫頭:絕對不能看不起別人、不能討厭別人、生活在這世界上,不論貧富、工作、學歷,大家都是身為人類,也都是人生父母養的,都是平等的,不可以有輕視、不尊重的心態;不能懷有怨恨,要學會去原諒別人。別人對妳所做的一切,一定有它的原因在。自己認為是錯的,並不一定是真正的錯,要尊重別人的想法與選擇。

2005年10月19日 星期三

【孤獨的創造】 那時的我們都哭了

【2005.10.19 (星期三) 凌晨01:15:那時的我們都哭了】



那是我們在老屋裡的最後一晚,妳最後一次回家,我想,在那之後,我們再沒有共同的家了。



那時妳,十三歲。



妳沒問為什麼要離開,聰明如妳。也許,在你我生命交錯那八年所經歷的磨難之後,我們早就已明白,很多問題,不一定會有答案。



離開的前一夜,我在樓梯轉角哭泣,哭,是因為可以帶走的東西太少。

決定不帶走房裡的任何東西,只為在記憶裡留下一處完美。

那是我所認為的完美,可笑的完美。

那時的爸媽脆弱的無法思考,那時哥哥正在服役。那時的我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雙手扛起一切。



我執意搬走的鋼琴與帶走養了多年的狗狗「阿樂」,是我第一次採用無理取鬧法取得的同意,其它的、包括青春時期的一堆朋友,都必須遭到我的遺棄。



黑夜與黎明用力地拉扯了我。傷心欲絕的氣味,濃度遠超過1992年份的葡萄酒。

黑夜與黎明殘酷地拉扯住我,如果那時懂得怎麼醉,也不會哭到痛到青春只剩個裝滿傷心筆記的破爛窟窿。黑夜與黎明毫不留情地拉扯著我,特寫著哭泣的表情最後畫面靜止在灰色的螢幕,那時的我們都哭了,卻怎麼死也不肯承認早已敗給了青春。



黑夜決定放手的那一刻,我親手扼殺了青春。自此之後,我的哭或笑,再也由不得自己。



今晚,我悼念青春,不由自主又掉下了淚。

濃度超過1992年份的葡萄酒,那遠比當時傷心欲絕的氣味還嗆人,我孤獨地在妳上星期回來過、還留有妳氣味的房裡,努力的回想,卻怎麼也想不起十三歲以後那個我記憶中的妳。



是那時氾濫的淚水模糊了我的眼嗎?



青春死去了後,我不曾再問父親,關於我是不是最愛的女兒了,我把這些渴望與疑惑轉化到每一個愛我的男人身上,我總該是愛我的男人生命裡的獨一無二了吧?



然而,不是。

這些男人是活該、是倒楣、是笨蛋嗎?如果連我的父親都不能向我確定我是他的最愛,那麼,還有哪個男人能夠呢?



妳不會明白的!我知道妳明白我生命裡一切的一切,但妳始終不能明白我為什麼從出生後,就必須活在懼怕父親不愛我的陰影裡,即便是那些有能耐搶走父親、和我有著共同父親的女孩們,都已漸漸消失不見的多年以後,我仍舊非常懼怕。



我知道父親是愛我的,只是不夠、還不夠。母親也怕父親不夠愛她及愛我。



其實,我不再去渴求了。父親是、男友也是。

雖然,我要的只是他們把我當成小女孩般呵護這麼簡單罷了,但男人總不從事於太過簡單的事物。

我知道父親是愛我的,但我知道他不夠愛我;我知道男人也是愛我的,但不夠愛我。

當我明白他們不夠愛我的那時,我哭了。

我哭泣不是為了那濃度不夠的愛,我哭泣是為我該死的佔有慾懺悔,我霸道的佔有所有愛的人、霸道的不許別人入侵,霸道的阻止別人目光的停留,我所有罪不可赦的霸道,卻只為了彌補我充滿恐懼的童年及那不得已扼殺了的青春。



妳知道我哭了,知道妳也會跟著哭,我孤獨地在妳上星期回來過、還留有妳氣味的房裡哭了。









寫完日記,才發現你已經下線了。

你下線,沒有跟我說再見、沒有對我說晚安,

對不起,我還霸道的認為你在難過,你難過是因為那個你竭力愛的女人。

我也難過,但你,只是我難過的五分之一部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