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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6月20日 星期六

消失中的……

消失中的……
2015/06/19

清晨六點,被附近孝女白瓊的哭聲吵醒,很仔細地想聽她哭的內容,發現她從頭到尾都是亂念一通。小時候住在關廟,三不五時就得聽一次,又尤其都是在醒來記憶力最佳之時,專不專業一聽就知。

我記得,小時侯看到那些專業的哭喪女(孝女白瓊),很大部分是歌仔戲演員,在那個講台灣話會被打手心及罰五元的年代,國民政府曾經禁止歌仔戲的演出,很多歌仔戲演員失業,跑去當孝女白瓊。

台灣有個曾被許多外媒報導,僅三十出頭的孝女白瓊黃君玲,媽媽很早去世,留下她們姊妹給外婆,擔任歌仔戲演員的外婆,後來當孝女白瓊養活一家人。而她也在12歲那年入行,檔當有人問她:「當外婆用訓練歌仔戲演員的方法,讓妳學會那些身段,妳感到很有成就感嗎?」

「我感到心酸。但現在,這樣的傳承外婆應該感到欣慰吧!」她後來成立了家很有規模的禮儀公司。

我記得那些專業的孝女白瓊,是會把要哭的內容鑲在哭調裡的,她們是用唱的,而且聽了真的很心酸。

這幾年,發現當年搬到這裡所看到的中年人,都慢慢變成老年人,有些已經辭世,有些生病。送走陪伴自己生命最多的狗狗後,好像也不再那麼害怕死亡的議題。

只是很感慨的是,媽媽最近常在說,她和爸爸剩下一點點錢,是準備身後要用的。60多歲的人,就想著這些事會不會太早?雖然她說,人很難說。

很會綁粽子的我,不是很愛吃粽子,今年卻特別期待過節,和媽媽去阿里山公路買了12個粽子,準備明天過端午。也期待過中秋,因為中秋過後,我媽就變成一個全新的人了。

2015年,過了將近一半,感覺走了好久,終於鼓起勇氣決心好好過這一年,卻傳來媽媽生病的消息,不知該怎麼面對時,卻意外見到想念的人,終於接受事實的時候,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罹患憂鬱症,必須服用 3 個月的藥。後來那些害怕、焦慮、低落、畏懼人群、常拿手機不斷書寫的症狀都沒了。現在的我很平靜,且工作效率也恢復了。

端午節前一天,我在附近喪家的哭聲中醒來,睡前聽到女版的<生命中有一種絕對>,覺得很好聽,我覺得世界上沒有絕對,但如果生命中有一種絕對,那絕對是「只有愛能使生命完整」。

專心去愛那些出現在妳生命中的人事物吧!




2012年8月24日 星期五

記住這感覺

2012/08/24  15:27 記住這感覺

記得當時考手排汽車駕照,遇到一個身世是孤兒、長我幾歲的男教練,那一個月偶爾下課一起去吃飯聊很多事,雖然後來我再也沒找過他,但這年來,偶爾感覺到他的養分在我身上流動著。

考前一日練習路考,剛好是這季節,一樣的大雨,見鬼似的,我從未有過的直線前進猛壓線。我很擔心地拼命練習,但卻也拼命壓線。

直到有一次終於沒壓線,教練卻叫我下車,他說:「就練習到這裡。

我很生氣的盧他想多練習,他是個很強勢、脾氣不好的人,沒有商量的餘地,他說:「抓到感覺就好了,記住這感覺。」

因非原地考照,失眠一整夜,隔天凌晨五點起床,直到下午五點多才輪到我路考,累,雨天,場地不熟。我上坡時不小心溜了下來,扣分;路邊停車停好,開出來時又不小心壓線,分數被扣光。

回到駕訓班時,遠遠看著教練走過來,開始飆淚了,一向酷酷的他卻不同以往溫柔的口氣:「別擔心啦,我一定會幫妳拿到駕照」。

回家,是職業駕駛的父親及哥哥用一種我感覺「沒考過真是不可思議」的口氣跟我說話,又哭了一整夜。等待重考的日子,真的「心」苦,每天都在想:「會不會這輩子我永遠也考不到駕照了呢?」

現在和爸媽出門,換我載年紀漸老的他們,開車時,父親總是有很多意見,有時還會讓我有自己很蠢的感覺。不過,他也終於能夠因有專屬司機而和大家好好喝二杯了。

有時我在想,有些人可能只出現在生命裡短暫時間,但他教妳的卻是一輩子必須使用的。

教練的手機號碼在我電話簿裡很多年才消失,沒有撥過,會感謝、會想念、會記得他說:「抓到感覺就好,記住這感覺。」那年我不懂,我無法釋懷,所以生氣。但後來我懂了,在人生的路上,經常這麼領略著……。

2011年8月17日 星期三

彩虹




大師說 伍佰的〈彩虹〉,是一首很巨蟹的歌
也許是提到「還是妳已有了另一個家」
不管是原生家庭,或是自己建構的家
對巨蟹來說,永遠永遠最重要的......是家

叮噹那首「親人」也是很巨蟹的歌
「不要愛我 做我的親人」

記得,不要和巨蟹談戀愛
和巨蟹談......未來的家
在手邊事情很滿的時候,心也跟著滿出來
什麼都不想作,只想耍賴

很想念過去,卻連回憶裡也只剩自己一人
今晚看著米噜吃飯的時候,很悲傷的想起嚕嚕,總還是想保有最特別的愛給她
當覺得沒有力量的時候,會很想念她,我想我失去生命中很重要的依恃
對於米嚕的付出,還是有所保留,以至於有一種莫名的罪惡,
他很可愛,總還是比嚕嚕少了一些什麼。

好安靜,需要噓寒問暖以及多餘的關心。我想起那年的那一個夜晚,遍尋不著嚕嚕後各自回家,你給我的那通電話,那是你第一次不那麼隱藏自己對我的關心。如果可以,可不可以不要把感情藏得那麼深?我們都是。

彩虹 歌詞
作詞:伍佰
作曲:伍佰
慢慢掉下來 滿天的棉絮飄在我倆中間
我看著妳一閃閃的不見 是微風吹進我屏息的眼
慢慢走過來 移動的樹都轉到我的背面
將我遺忘那無聲的夏天 要回憶起我必須再一遍
光線的塵埃 急促的舞動關於妳的形容
若下起雨它變成了彩虹 若我哭泣它飛上了天空
有時候我會想起妳 想起妳我心顫抖不已
妳現在好嗎 沒有我好嗎 還是妳已經有了另一個家
有時候我想忘了妳 那必須將我自己一起抽離
沒有痕跡的腳步 我才會變孤獨
將妳掛起來 妳是我心中那溫柔的弧線
是陽光穿透水滴的美豔 我堅信不是偶然的相逢 七色 彩虹

2011年8月11日 星期四

愛情城市


瑛,妳聽說了嗎?
新聞上說「我們的」黃金海岸、那片美麗沙灘消失了100多公尺,市府用了最簡單方法,以省錢、省力的方式,放置了大量的消波塊,但聽說,那樣做只會讓只會讓海水淘蝕力道更強。

那片曾經承載我們青春的沙灘,在我對妳們不告而別的多年後,我曾回去,在和他第一次見面、第一次手牽手的那個傍晚……。

那一場愛裡,我完全忘了在早逝青春墳前曾對自己的期許。

多年後妳說:「妳一定是傷重了,才會一直單身。」就當是吧?!
但其實那麼多年,無法放過的其實是那曾被否決的自己。

我笑著回答:「或許是因為有得選擇,才會落得一無所有吧?!」

好一陣子沒打電話給妳了,在妳婚後,我們僅有過一次長聊,我看到妳的動態,說和他正忙著找房子,在這座民國一百年被命名為愛情城市的台南……。

市府說,這是個適合作夢、幹活、戀愛、結婚的城市……。

我總會想起,妳寄囍餅給我的那日,我在電話這端激動的掉了眼淚,妳認真的說:「請攜伴參加!」

那天,我仍是獨自到場,當年一起在黃金岸撩著裙子、赤腳在海灘上奔跑的她們,果然一個個攜伴參加。
「真的期待看到哪天有個照顧妳的人。」每次電話結束前,妳總不忘了這麼說

是啊,都忘了多久沒有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窗外風景放空了,我越來越討厭開車了。

幸好,我心裡那場下了多年的雪,已經停了。

然而,因為不再悲傷,我再也寫不出詩句,可笑的是,我總要在絕望和需要被救贖時,才擁有寫詩與讀詩的能力。

我還是這麼固執,書寫是生活裡固執的習慣,因為還能寫,所以不麻煩別人。

我是這麼固執,固執的聽同一首歌、固執的書寫著、固執的維持單身。

2011年5月9日 星期一

說「讚」的有

說「讚」的有
2011/05/09

1999年盛行的奇摩家族生存並沒有想像中長壽,2011年終於宣布結束;
曾經身價不凡的無名小站,為了利益不得善終;個人發報台成了歷史名詞;BLOG茍延殘喘;

2010年,網路開始流行以140字在Plurk及微博中裡發聲,Face Book的會員數暴增相當於全球第三大國家,

「讚」對你而言是「認同」?是「力量」?也許是代表「我看到了」?也或許是討好?

在友人發表了一篇上千字的網誌後,「看到他的消息真開心」,於是妳在文章發表幾秒後點下了「讚」!
才想起還沒讀文章就點讚不夠禮貌;

為了討好喜歡的對象,不管動態PO有沒有梗,妳會善意點一下「讚」!

看到親人的新動態,妳也總是點「讚」,是「我一直關心著」的表達!

朋友回應了妳,妳笑而不答,於是點了「讚」!

有時,一來一往不知如何結束話題,妳點了讚,當是一種禮貌性回應!

到朋友的相簿看著各國旅行照片,妳像是曾走過一趟的興奮,於是妳點了一個又一個的「讚」!

動態上PO了一首歌,正好適合妳的心情,妳點了「讚」!

2011年2月18日 星期五

大燈忘了關

你上週末及今天下午的來電,一直到今天傍晚我才回電。

你說女友去作頭髮了。
上次H打電話給我時,他老婆則是去作臉。
我突然覺得很有趣,男人總是在這個時候想起好朋友?

你說了11月退股後不再忙碌於工作的生活,終於可以早起運動、做早餐給女友吃、送她上班、回家澆澆花、看看書,還有你們用六千元在鹽水區租的整棟房、昨晚的蜂炮,並約我明年一起去讓蜂炮炸。

我想在還沒找到壯碩的男人當依靠時,是不可能去看蜂炮的,嚇死了也沒人可以躲吧。

結束長達一個半小時的電話,又去逛了全聯,經常是逛了整晚,才帶回一瓶鮮奶,但卻有著滿滿的幸福感。

出了大門才發現車子的大燈又沒關,下車時居然沒聽到警報器的聲音,想起五年前第一次開老車阿土去找你們,深夜要回家才發現大燈沒關、車子沒電可發動,你陪我等待救援的那個晚上,我很沮喪。

你說上週末原本約我喝咖啡。想起那幾年,忙碌的每天我們總要抽空一起喝咖啡,你送的咖啡杯,還一直靜靜的躺在我家酒櫃裡。

會開車後,就不需每次去大賣場採購時找你幫忙了;
後來買的小綠綠可以發出警告聲,就沒有忘了關大燈等待救援的問題了;
換新筆電後,只要二個按鈕就可讓電腦回覆如重灌後的順利,也不需要那個會修電腦的男友了;
五分鐘可以到達東山休息站的星巴克,再也不必懷念當年台北的幸福滋味了。

這幾天,接到好多電話,忙碌的大老闆也打來,讓我不得不回電話
「好啦!好啦!」無奈的語氣他說,去年他花了很多時間開導我的話,我一句也沒聽進去

「你這種口氣狀似要放棄我那般?」他大笑。
謝謝關心,我只能說。

昨天深夜好姊妹打來聊聊,她說我貴人很多。
是啊,尤其是男貴人。

我的男貴人們都說:「妳有著不安定的靈魂。」
想安定,卻又有著流浪情懷的矛盾。

就像我在愛情的世界裡,總是有著「又想你,又想躲」那般矛盾。

該說什麼?說「祝你永遠幸福。」
你很聰明的找到「對的人」談戀愛,這二年窩在女友的懷抱裡,你很幸福,對人生不再有困頓和迷惑,不像我們年輕的那幾年,只能跟滿是傷痕的對方說說加油,然後很困難的走著。

但也慶幸,我們曾一起經歷。有些人只能一起共患難?我懂了。

這篇日記的標題就喚作「大燈忘了關」好了,那是那段日子裡的溫暖回憶之一。

今晚應狗女兒的要求,去散步了二次,天空居然連一顆星星都沒有,滿月也總是躲在雲背後,我都忘了我的新年新希望是「別再那麼感性了」,
今晚我怎麼又像喝了酒那樣,無法控制的流露!?

   (當我們同在一起幸福)

2010年11月25日 星期四

夢境

感覺睡了很久,夢很長

夢到小時候隔壁一起玩的男孩黃瑞x
國小三年級,女玩伴靜宜搬走後,黃瑞x一家人買下隔壁的房子

從小三到國中,一直偷偷喜歡著他好多年
大概是因為他的出現,沖淡了靜宜搬走帶給我的哀傷吧
生命就在幾次這種長長的單戀狀態下度過
很心酸的看著偷偷喜歡的人,照顧他心愛的女孩、牽女孩的手,
幫著喜歡的人寫情書,追別的女生,卻裝作若無其事。

夢裡,意外遇見他,他說了這十多年來經歷的很多事
卻沒問我過去是怎麼一回事

當時離開,覺得他應該要懂,而夢裡他似乎也懂

夢裡有三個小北鼻跑來跑去,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
而我們就像以前那樣,一起很開心的玩小孩

這些年,很少想起他,他出現在夢裡,我覺得好開心
很想知道他好不好,在他青梅竹馬女友嫁給蔡賢X之後他一切都好吧?
突然好想念好想念,好想看到他長大後的樣子。

我最後一次回家,大哭那晚,他有沒有覺得不捨?
我覺得我生病了,好想念那些曾經給我心靈依靠的人,
但卻無法抵抗此時此刻的孤獨感,因這將是令我更成熟的必要過程,是嗎?

快點好起來好嗎!?

2010年11月19日 星期五

會過去的

固執還是在,勇氣卻躲起來了,當年的傻勁呢?
今晚大概是這些年來哭過最多回的一晚,

是還在捨不得曾經的自己吧?
不願意長大,因此有所掙扎,

再給我一點時間,療癒曾經受傷的自己,
給我一點時間,讓此刻的自己準備好

可以說的、不能說的事很多
就算是可以在面前哭的人,還是有說不出口的過往,
這15年,很少掉淚,再怎麼苦,都有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傻勁
反倒是苦盡甘來的此時,動不動就哭,是因為暫時性的憂鬱吧

會好的,等到生活有了新目標,會好的

好討厭現在的自己,不再堅強了
開始抗拒的某些事
是因為我怕了,還是因為我不想了?
或者是知道自己無力承擔了呢?
很想說服自己:
其實是我懂得該與不該接收的分寸了吧?

會過去的,所有的掙扎會成為過去的

會更懂得自己想要的
會有足夠的能力照顧所有妳想照顧的人
會因此變得更強大更自在的

不要害怕人生,不要總是覺得自己不夠好
清理掉所有負面的情緒,才有空間容下更多好的
相信自己值得擁有

2010年8月20日 星期五

R.I.P.

晚上以紅茶弟的名義,帶了奠儀過去黑弟家。 楓媽交待奠儀不能被退還,黑弟的爸堅持不收,我放桌上人就跑了。

黑弟的媽把奠金抽起來用紅包袋回包,只收了奠金袋,一路追到大街……
所以心意沒送達。

和楓媽在商量要不要摺蓮花,或買點什麼?

黑弟的爸,工作是送瓦斯,很樂觀的一個人,每晚帶LuLu去樹林邊便溺時,黑弟爸總會熱情的叫嚕嚕,這兩年嚕嚕很冷漠,但黑弟爸仍不間斷的熱情打招呼。

上週五,黑弟家門口很多人,黑弟爸很沉默。

隔天,媽說:「黑弟車禍沒救了」
我很生氣:「黑弟的父母有可能說自己孩子沒救了嗎?一定又是妳們這些人亂傳。」

8/18(星期三),黑弟家很多人,其實已知道結果了,但沒聽到確定的答案,還是不想相信。

黑弟走的隔天,黑弟爸又開始跟嚕嚕打招呼,他這樣的反應,讓我覺得生活裡其實有很多看似平凡的人,在做著很偉大的事,很小的動作,卻有著很大的力量牽動著我「要樂觀面對這人生。」

看似很堅強的黑弟爸,外表很憔悴。

黑弟的阿公前年車禍,腿斷躺整年,走了一年以後,上個月黑弟阿嬤在家門口心臟衰竭也當場走了。

上個月,是嚕嚕住了那麼多年,第一次跑去黑弟家,在紗門前很認真的看了很久。

隔幾天黑弟的阿嬤去世了,我和楓媽都有著溫馨的想法,就是嚕嚕大概已預之阿嬤要離開,想去看看祂,跟祂辭別。

我總是相信,動物對於未知道一切有著比人們更敏感的預知力,就因為如此,上帝沒有賦予牠們說話的能力。

二年,黑弟他們家走了三個人,要黑弟爸不堅強也難。
我跟黑弟爸說了兩次:「你要保重。」就這樣,其實我不知該怎麼說我心裡的不捨。

鄰居的伯伯問了媽情況,然後伯伯只說:「黑弟只有念夜間部喔?」

我不懂有「一部分」長輩,總是覺得書念得好才是好孩子,
認識這位伯伯十多年,他一直是這麼界定人的,這次他又這麼問,讓我有點反感。

我覺得一個好人不是這麼界定的,還有很多部分,包括他的心地、他的情感、道德,就算是他是常常帶著笑容的人,可以帶給周遭人很快樂的感覺,也是個好人,肯認真的做好自己想做的事,就是個很棒的人。

我對黑弟最後一次印象是他騎腳踏車經過,我跟媽說:「是弟弟的同學,黑弟。」

然後黑弟很羞澀的轉過頭笑著,揚長而去,很深刻的笑容。

晚上打電話給黑弟爸後,楓媽說她想起了我死去的弟弟,我說:「那明天咱們就去廟裡拜拜吧!」別忘了,我家小弟現在跟著觀音阿嬤呀,想念他時,隨時可以去看他!


但願大家都能小心行車安全,平安健康!

2010年6月4日 星期五

當時的我們

我只記得


當時的我 很容易就可以愛上一個人

不管妳看見和他未來有多麼危險

妳總是可以不顧一切



也許 年輕真是本錢吧

說我沒談過戀愛也好 說我有太多太多段也好

看妳怎麼去定義戀情



當時 我在聶魯達的情詩輯中 看到李宗榮的序

序中他說著他們一起在野百合學運中「妳堅毅而溫柔的表情」

那是一個女孩,深烙在這個男孩記憶裡的印象

很多年過去了 我一直在尋找這個男孩

可以看見我溫柔而堅毅表情的男孩



你知道的,我什麼都可以丟,那是因為我太輕易就能擁有

可是,就算擁有了全世界,少了這個男孩在身邊,仍是枉然



很久不讀詩,說好2009年我們不再一個人讀詩也沒辦到

2010年過了一半,我身處在泥沼裡,我髒了,還能讓自己恢復原來的乾淨嗎?



這就是C你說的,當妳選擇了最小阻力之路,妳就得去承擔後面更多的麻煩!

我懂了。如果可以,我想回到當初那般,我們只是為了想寫而寫,為了想說而說!



當時 沈嚕嚕=釀酒月光

當時的我愛死了焚過的溫柔這稱號

一切都是沈嚕嚕帶給我的

大學以前 她是個溫柔的小女生

東吳政治 東吳政研 ......前些年,我去台北找她那次

陪她辦手機 我站在她身後看著她爭取自己的權利

突然發現 她長大了 她懂得保護自己了 她不再是小時候那個柔弱小女生了

我一直想 是台北讓她變得如此 還是要生活在這世上這是必須的武器?

這世界上除了養育你長大的人外,有多少人記得你小時候的樣子

那是很多人都不可能可以參與到的



其實,我也記得我小時候的樣子

即使長大後我改變了好多好多,但我內心依舊是當時那個羞澀,默默等待著所有人誇讚自己,才相信自己是不被討厭的一個。

即使長大後,我是那麼的自信與開朗,以至於所有人都以為這是我原本的面貌



為什麼我想念的 都是過去的自己

為什麼我要因為生活下去 把自己變成一個連自己也不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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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的暴動 / 槭小楓寫於2002年12月】



如今所能關心的只能是網上的妳。

孤獨週末空無一人的辦公室,想起妳。心想,從妳日記裡,也許可以搜集到一些訊息。



見妳書單中,李宗榮『情詩與哀歌』,急忙拿背包中的聶魯達情詩,

是他?

那篇「愛是最溫柔的暴動」,我百讀不厭。

他的文字,才是溫柔的暴動呢!

還有「野百合十年」我記得他說:『但親愛的G,你的離開,讓我的青春時代提早告終。』



想起我,擱淺在文字間奄奄一息的青春。妹,他說:『但生命畢竟無法重來。』這話狠狠襲擊我,痛得我淚幾乎奪眶而出。



青春該是無悔的。

怎我會荒謬地以為,文字可以救贖我,救贖青春。

回憶,在字裡行間展開,無聲地,像是生命劇情中少了的青春歲月,不完整的、缺憾的、執意忘懷的。

如果閉著眼,會不會就什麼也沒有,如果什麼都沒了,痛是不是也跟著消失?



忍痛,看著那殘忍的畫面,心想,如他所說:『這是造物之神給我們的永恆的缺憾。』但生命無法重來?我不相信!



我以為,試著用文字救援,也許那不完整的、缺憾的,將會有所補償,那些不願記起、執意忘懷的,就讓它無聲無息的隱藏在字裡行間。

李宗榮說:『那些隱匿於文字間的愛與青春的祕密,那深奧的生命的咒語。』



那是秘密,無聲無息的,不是不存在。



生命,是重來了,在字裡行間、在拼湊回憶之時、在他溫柔的暴動中,一一被喚醒,卻怎還是少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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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溫柔的暴動/釀酒月光(沈嚕嚕) 寫於2002年12月】



『情詩與哀歌』。李宗榮。



忘了決定書單的動機了。許是他和G耽美的大學生活,耽美的後山我前些日子才去,有種影像斑斑的感覺。恍若一回首,迴廊處,青春、詩歌、學運一一湧動,讓我恍惚時空錯置。以為那樣的思想貼近我的生活。然而,那日你問我,是遇到了誰嗎?怎麼突然看起情詩集?



我遇到了誰?誰遇到了我?沒有。

我仍在這個城市中孤單流徙,寂寞放逐。



妳說:以為文字可以救贖我,救贖青春。

阿堯說:救贖是更大的諉過。

青春何須救贖?青春有何過錯?妳不也說:青春該是無悔的。

何以須縫補拼貼?

生命能否重來?生命可不可逆?相信歷史終輪迴的我,僅能引用荒人手記:『書寫的時候,一切不可逆者皆可逆。』

我相信,書寫是一種反省,一種完成。慌亂的時候,是對自己的交代,遺失的時候,是對自己的撿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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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又一場溫柔的暴動

20060711(二)釀酒月光



我覺得我以前好有才情喔!哈哈。



但是那些年視角很窄,關注的事情只有自己,在自己的小宇宙裡豢養一種自得的哀傷與快樂。

這些年我學會了更多,真正看見了別人的苦痛,所以我跑去參加樂生療養院的六步一跪苦行,念了政治系,讓我更常憤怒、流淚、哀嘆有那麼多人在跟生活拔河。我以為我更進步了。



但是事實好像不是如此,有一日,我滔滔不絕地向我的教授說,我對自己的期許、對社會的憂心、對正義的渴盼。



老師對我搖搖頭,笑了笑。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的,那究竟是什麼?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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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場溫柔的暴動20060712(三) 01:15 楓



那日,五十八度的高粱太傷人。於是,寫了一封信給釀酒月光。並且將三年半前寫給彼此的信回貼給她。那些日子,在人二木木公司的日子,是孤獨卻不曾寂寞的。



不知怎麼的,突然很思念Chin。雖然知道等車禍的蔡爸爸身體復原一點,他就會回南部了,但還是很思念、也很擔心。只能傳傳簡訊了。說‧要給他乘以二的力量及勇氣,陪他渡過這關卡。簡訊傳了,卻還是擔心不足以描述自己的關心,那‧能怎麼辦呢?



然後開了信箱,月光妹妹回了一封MAIL給我。

我看了。。

也許,真的不是那樣的。我還不確定。

記憶裡,我是個心地善良的小朋友。想做的好事很多。每天我說起夢想,老媽便會生氣的回應:「要做這些事,不用念書了」;老爸也說:「做那些事,是必須要在自己有餘力的情況下才做。」他們這麼教我,因此討厭他們很多年。我想做很多夢想中很有意義的事,幫助社會的事。

長大後,我才明白,小時候怎麼會不懂事呢,怎麼沒想過當自己有一點點力量時,回饋給爸媽。社會上很多很辛苦的人,但我的爸媽也很辛苦,我想到的卻是回饋給社會。這樣不對嗎?



如果,每個人都這麼想,世界都不美麗了。小時候,我覺得老爸和老媽不可思議,怎麼阻止小朋友做善事呢?後來,慢慢知道社會是怎麼一回事時,我才知道,有許多所謂的大善人,都是因為很有錢,拿了一筆錢去買了一個大善人的名譽。

也許,對那些需要那筆錢援助的人來說,出錢的人,真的是大善人吶。

也或許,比起那些有錢還不肯出錢的人們,這些肯出錢的人,算是善人了。



那天新聞裡,看到樂生療養院的六步一跪苦行,從那幾天對月光妹妹在MSN上ID的記憶,知道她應該處在那新聞裡。如果很認真的把自己放進其中,憤怒、流淚、哀嘆的情緒是有的;



但是。



姊‧只想管好自己了。

年紀越大,勇氣卻越小,自己變得渺小無比了。

哪一天,會不再憤怒、流淚、哀嘆;而是在無力、墮落、哀痛中絕望的死去。

2010年4月27日 星期二

1997

這是2010年4月,沈Lulu傳給我的離線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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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們都是太特別的人,心思太過細膩

渴望的又太多太不同

因此總是在人海中浮沉

想靠近又發現那麼多的殊異是不能忽略不見的



我一直很期待看見有一個人

他會帶著妳走出生活的憂鬱

對妳好、照顧妳、給妳生活的希望與目標

但是好像沒有那麼容易得到的幸福



所以我總是跟妳說也跟我自己說

不能把期望放在別人身上啊

要對自己好、讓自己開心,為自己的未來努力

如果那個人出現了,我們自己都準備好了

要先愛自己才能在愛情裡得到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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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她說:如果只為了愛那麼一場,我在山中,勿擾



2010年接近5月

開著車在下班途中的南二高,我想起她曾經這麼說,笑著......

這句話送給自己「如果只為了愛那麼一場,我在山中,勿擾」



我想我一直很幸運,這十多年來,工作的地點一直都離家很遠

但是,不必面對我害怕的擁擠交通,一直都是無人的山路

還有像這樣寧靜的鄉間小路!


可是我卻想起,在一個寂寞的夜晚,二個女生和一個男人


我們在海岸邊,我哼著那首歌



嘿,親愛的,不是我,不想留在你身旁

我以為天堂....總是在遠方

嘿,親愛的,坦白說,我的過去

有幾分很像你,一樣在尋覓

......



......



只是日日夜夜,輕輕嘆息

只想告訴你

沒有愛情的地方

沒有天堂



......



......



是啊,「生活的希望與目標」那是愛情才能帶給我的

而且我卻那麼無能為力去擁有

於是,不知為了誰而努力,沒有期盼,沒有人陪

沒有了往前走的力量......

2010年4月6日 星期二

那一年

下了班,發現亞太有一個未接電話!是潘小良打的耶!!

好開心好開心就回了電話,潘小良問嚕嚕怎麼了,我就一直說一說,他說他都知道!

才怪!!他們都不知道,這些年,我帶著嚕嚕一個人走啊走的好孤獨,潘小良就在FB裡啊,他說我都愛亂搞,等一下訂婚、等一下有小孩!哈哈哈。

我說啊說啊,就想起好多年前的某一個黃昏,潘小良很開心的吃泡麵,愛吃狗嚕嚕很生氣的汪了一聲,潘小良就嚇一跳被液出來的湯燙到手了。

那年,我二十四歲,他二十五。

每次我下班要回家,找不到安全帽,就是在正在打棒球的他的頭上,然後大我五歲的傑會跑去倉庫大罵頑皮的他,叫他不可以欺負我。

2004年我生日那晚,好多人一起在關子嶺虎山小驛站過的生日,他抱著這隻變身熊送給我,然後他先離開公司了,我就讓熊熊陪著我在辦公室很多個月,不準其它人摸熊熊。

後來是阿欽取代了他的位置,扯我的馬尾、載我去家樂福採購辦公室用品,買很多零食帶我去唱歌,聽我開演唱會。

剛剛潘小良問我,不是常常去開創找他們嗎?

「才沒有,他們又不理我……不是,是我自己在張啦!他們都娶老婆有女友啦」

「欽呢?怕他女友生氣嗎?」

「才不呢!欽那天跟我講了一個半小時的電話!」

「我都好想念你們歐」我說,潘小良居然當作沒聽到

說啊說的,我又說「不管去哪裡,我都是最想念你們的」潘小良又沒說啥麼略過話題

哈哈,我就是很愛很愛對他撒嬌!以前他都會摸摸我的頭,扯我的馬尾,以前他會買麥當勞的奶昔餵胖我!

還說我胖胖肚子越來越大了...還是很愛買下午茶給我吃

可是他還是常說他同學說我長得好可愛,全世界就只有他們覺得我可愛啊!

但是,他現在是一個小女孩的爸爸了,都不能像以前一樣扯著他領帶跑啊跑的了。沒關係,我只要回憶,就好開心好開心了。

潘小良說,要帶他的可愛女兒來找我吃飯,好CUTE的妹妹ㄟ!
好,我開心了!!只要他們有一個人想起我,我就開心了。

但是潘小良跟潘媽媽都在FB上,希望他們都沒看到這篇 不然我會好害羞噢

我好了

下了班,發現亞太有一個未接電話!是潘小良打的耶!!




好開心好開心就回了電話,潘小良問嚕嚕怎麼了,我就一直說一說,他說他都知道!



才怪!!他們都不知道,這些年,我帶著嚕嚕一個人走啊走的好孤獨,潘小良就在FB裡啊,他說我都愛亂搞,等一下訂婚、等一下有小孩!哈哈哈。



我說啊說啊,就想起好多年前的某一個黃昏,潘小良很開心的吃泡麵,愛吃狗嚕嚕很生氣的汪了一聲,潘小良就嚇一跳被液出來的湯燙到手了。



那年,我二十四歲,他二十五。

每次我下班要回家,找不到安全帽,就是在正在打棒球的他的頭上,然後大我五歲的傑會跑去倉庫大罵頑皮的他,叫他不可以欺負我。



2004年我生日那晚,好多人一起在關子嶺虎山小驛站過的生日,他抱著這隻變身熊送給我,然後他先離開公司了,我就讓熊熊陪著我在辦公室很多個月,不準其它人摸熊熊。



後來是阿欽取代了他的位置,扯我的馬尾、載我去家樂福採購辦公室用品,買很多零食帶我去唱歌,聽我開演唱會。



剛剛潘小良問我,不是常常去開創找他們嗎?

「才沒有,他們又不理我……不是,是我自己在張啦!他們都娶老婆有女友啦」

「欽呢?怕他女友生氣嗎?」

「才不呢!欽那天跟我講了一個半小時的電話!」



「我都好想念你們歐」我說,潘小良居然當作沒聽到



說啊說的,我又說「不管去哪裡,我都是最想念你們的」潘小良又沒說啥麼略過話題



哈哈,我就是很愛很愛對他撒嬌!以前他都會摸摸我的頭,扯我的馬尾,以前他會買麥當勞的奶昔餵胖我!



還說我胖胖肚子越來越大了...還是很愛買下午茶給我吃

可是他還是常說他同學說我長得好可愛,全世界就只有他們覺得我可愛啊!



但是,他現在是一個小女孩的爸爸了,都不能像以前一樣扯著他領帶跑啊跑的了。沒關係,我只要回憶,就好開心好開心了。



潘小良說,要帶他的可愛女兒來找我吃飯,好CUTE的妹妹ㄟ!

好,我開心了!!只要他們有一個人想起我,我就開心了。





但是潘小良跟潘媽媽都在FB上

希望他們都沒看到這篇 不然我會好害羞噢

2010年3月14日 星期日

下一站再下一站

再怎麼樣害怕,也不會再躲回去你們身邊,即便你說,公司需要妳這樣的女生。




離開了,下一站,現在又將再往下一站,越來越遠了。



想起好久以前的某個清晨在車上說:「就隨著浪,隨著它把我們載到哪裡吧!」

是啊,不是不明白,人生,抗拒了,就是會有受傷的可能。



沒有什麼不好,時間是自己給自己設定的,規畫也是自己給的,到哪裡都好。



不是不眷戀了,

而是我畢竟是個再怎麼苦也不會說出自己需要的人,

而是,我一直是個渴望被需要比較多的人。



只是很愛嚕嚕,才會一直一直以為,再也找不到像你們一樣也愛嚕嚕的人了,是嗎?然而,你們也很久沒有問起,她在我身邊好不好。我們一起賦予她的生命,即便是有那麼一點點殘缺,我也接受了。



我不確定,她是否還記得你們。至少,不再像那一年,看到同款的車,誤以為是你們追著後面跑了。



好多人說她,經常皺著眉,阿宙說:「因為她有個不快樂的媽媽。」

我好像從來不曾承認過我是不快樂的。

我好像一直假裝自己過得很好很快樂,至少在你們面前,我總是這麼開心的笑著,

而我也笑,笑這樣在我生活中的你們,比起一個距離我很遠的人還不了解我。



我要一直一直往前走

走到記憶越來越模糊為止

走到死心為止

走到可以安靜獨自面對這樣的夜為止



離開你們,下一站,又將往下一站。

2010年2月9日 星期二

它好舊了,該是屬於回憶裡的

今晚,媽媽從樓上幫我收了昨天洗的鋼琴布罩,已經嚴重的褪色


媽說:「它好舊了。」



那年,我十七歲,重拾鋼琴夢,那是媽媽標會花了三萬五幫我買的二手鋼琴

差五千元就能買的YAMAHA,就因我當年自以為是的貼心成了遺憾



這兩天,我上網看了很多鋼琴護罩,卻捨不得花錢買

就像我至今還睡著搬來這裡窮苦時期睡的簡單床墊,

這幾年,有了穩定的收入,還是捨不得幫自己換個好睡的床



我總是在等,等我永遠的家出現,我的鋼琴不必再搬家,再幫它換上新衣

等那個家出現,可以買一個睡久久的床

在等那天的到來,等過了幾個秋天,又進入絕望的冬天。



「從小到大,有多少我們到不了,必須選擇遺忘的夢想呢?」

十三年前,連根移植的命運,輾轉來到陌生的鄉鎮,

當時清晨甦醒第一個念頭就是告訴自己「眼睛睜開,一切就會恢復原狀了。」

就這樣,我在一天的開始就陷入絕望,在一天結束,又那樣緊緊的抱著自己哭著入睡。



然後,開始了流浪的生命,又發現自己其實是適合安定的。





十三年,讓一個家慢慢的恢復原本的樣貌,十三年,卻也毀了另一個幸福家庭,



命運的肆虐妳只能撲向泥濘,由不得你選擇,生命,概括承受。





知道嗎?至今,我還總是會在將面臨幸福的前一刻選擇放棄一切,



因為,我總是想著,如果不曾擁有,也就不會有失去的痛苦。



情願是自己扼殺了那幸福,也不願見它在恐懼中被掠奪。

因為,一直以來,我都是個沒有能力擁有幸福的人吶!


在這個容易哭泣的季節,我總是想起十多年前那個很冷的冬天,

沒有盡頭的絕望,以至於所有幸福都枯萎……。

2010年1月30日 星期六

連呼吸都會痛

也許是跟你們共事的那兩年,太過於幸福


五年來,我經常提醒自己要往前走,別留在記憶裡

但每回受了些委屈,還是讓帶著傷的自己往回憶裡取暖



記憶裡沒有大風大雨,因為總有你們擋在前方

就算有了委屈,有你們在身旁,也總是很快能好起來

不必拿重物、不必爬高、那時不會開車的自己,也不必在風雨夜裡騎著山路回家



就算是你們戴著我的安全帽,玩著打棒球的遊戲,也足夠讓我很多年來憶起就開心的笑

這五年,在這裡,我無法釋出一點點真情。



你們總說,我是個單純的女生,不適合太複雜的環境,那個離開的男人如是說,我並不是那麼軟弱的啊,但有時候我是不得不承認自己就是無法堅強起來。



是啊,我們沒辦法決定別人怎麼對自己,所以經常是無緣無故就弄得滿身傷痕。

我往回憶裡走不遠之處,在你們一同成立自己王國之時,你們也曾受傷傾訴,那時的我們,經常是幾盤熱炒幾杯啤酒,就能把一切困難拋在腦後。



五年了,我一個人走啊走的,好孤單,途中也曾以為遇見可以取代你們的朋友,但他們總是無法待我如你們般真心啊。我一個人走著怕了孤單了,就會想想,我還有我們的Lulu女兒,她不也是?沒再遇過那年像你們般疼他的男孩了。



我好孤單啊,孤單到無法繼續往前走了,我竟還是固執到連一則簡訊也不願Send給你們的地步,我固執的讓你們誤以為我很好很快樂!我固執到連呼吸都感到痛的地步!



固執到把所有難看的部分都藏起來,假裝自己的人生很完美。

2009年12月29日 星期二

往回憶裡去,我竟找不到可以思念的人

(相機還沒開始用,手機拍的,只是看雜誌上寫著「這一頁留給你」覺得很有Fu)




這兩天,我埋在中世紀的藝術理論裡,不知道是自己捨不得離開那篇幅,還是因為工作倦怠了,其實是不由自主的想逛網路。遲遲沒有進度,所以也就反覆的讀著那幾頁。



在中世紀裡,所有的藝術都是為了解讀聖經而創作,所有的建築包含著神聖的信仰與宗教精神……,我也很希望,我可以因信仰而書寫,希望我所有的創作都是因解讀愛情而書寫。但是我,還沒有找到那個信仰。



不知不覺,我發現了,往回憶裡去,我竟找不到可以思念的人了,是我完成了清理的功課,或者是我開始變得薄情?



也才想起,好像許久,不曾因為自己孤單而感到難過或無法自處了。

我記得「怕孤單,就找個人作伴,或者是習慣與它相處」



如果,如葉子裡那段歌詞「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那麼,其實我也不需要那樣的生活,對於生活,我似乎沒有所謂的慾望及需求,要評論美食,也可以說出一套,就像我也有一套咖啡經似的,可以品得出來,但是我要求不高,只要不是三合一或加奶精,都可以喝,飯也是吃得飽就好,不就是生活啊。



回想起那一段玩樂的日子,帶給我的只是無限的空虛罷了。

我其實不需要有人陪的。



「我想是她習慣一個人了吧!」記得那天聊著聊著,沈嚕嚕這麼說



沈嚕嚕說:「女孩的男友去當兵的那年,經常一個人帶著男友的狗,在深夜走著走著」聽到這段話,我心裡一陣痛



也許一開始,一個人並不是她的選擇,但慢慢的會讓她習慣這樣一個人的生活



再往回走,幾年前,那時我遇到一個男生,和現在的我很像,我們一直以為他不可能戀愛,因為他喜歡一個人。



現在聽說他和女友同居。其實,我不大能理解同居的意義。大概,除非不得已要結婚了,必須生活在一起了。不然,同居大概是帶給我很多麻煩跟不便的吧。我後來才慢慢明白,其實,他不是喜歡一個人,而是他還沒有遇到那個人。



我也想有一天,我必須開始習慣,做很多事都要考慮到另一個人,我的生活一切都必需以兩個人為考量的進行計畫,如果有那麼一天遇見那樣一個人,我也願意放棄現在的自由吧!

我記得男孩跟我說:「倆個相愛的人,有什麼理由不膩在一起呢?」



那天我跟沈嚕談到愛情,聊著聊著,談到對愛情的觀感,我說低調再低調,她開玩笑問:「有沒有必要那麼低調?」



「我認為保護愛情的最好方式,就是不要給人們談論的機會」我說



不是嗎?

2009年11月30日 星期一

一直努力做到無情的我

今天「瑛」傳來的簡訊,我很驚訝,這幾天我常思念起她,卻一直沒有行動


1996年那個黃昏離開以後,她給我的信以及鼓勵從未間斷



是因為這樣的持續,才讓一直努力做到無情的我,接受了她留在我生命裡



從休學那日算起,正好十三年又半個月,

那個頻繁搬遷的秋冬,成了這輩子最大的惡夢,

南縣與南市的距離,因為我們長大而縮短,

十三年了,每當她問我為什麼不肯見她一面,我總是在電話這端沉默。



她說,一直以來,最擔心的是我

希望我找到幸福如同她一般,她這麼說



我想問「瑛」,如果見了面,

明年結束愛長跑就得當台北人了,是不是換妳跟我說再見呢?



只有妳知道,我有厚厚的嘴唇啊,我不知道我可以再幾次道別真情



也只有妳知道,當年沒說再見就走,不是我薄情,而是命運無情,

偶爾翻閱,那事隔一年才收到所有人寫給我的紀念本子,

我還經常痛哭失聲。



好多年過去了,想起十三年前這個季節,還是要痛哭失聲

好多年過去了,我還是那麼固執的努力扮演無情。

2009年11月29日 星期日

很多年以後

很多年以後,我依然記得那個深夜的海邊,寂寞相遇的我們。




很多年以後,piano有了疼愛她的金鋼姊夫,一起走了很多很多年;

寶哥有了幸福的家庭和女兒;天天可以看到風兒阿姐與姐夫一起玩FB;

凱薩琳有個和她一樣很愛護動物的男友。



但是,很多年以後,我依然一個人走著走著。



現在的我,還是喜歡海,在遠遠的地方看著海,

我喜歡黃金海岸,是因為從高中開始,那裡就有很多快樂的記憶,

而那裡,可以坐在堤防上,不用沾了滿身沙,可以不必走進沙灘,就清楚看到海面,

當年帶寂寞的寶哥去拜月老後,也去過了那裡。



印象中,有一次過年,好友帶著我坐在那裡的堤防上,那日的煙火一直存活在我的腦海裡,

那時,我還沒離開家鄉,也還不懂什麼是寂寞,

回想起生命的前十八年,我是那樣快樂不孤獨的生活著。



那天,以為已經戒煙的寶哥,抽了二次煙,我其實不喜歡煙味,但還是要跟著他到外面抽煙,

我開玩笑說:「我戒了」。



其實,我根本沒真正抽過煙,那些年,我總是陪好朋友抽煙,煙僅到了口中,

也只是喜歡看著煙在我手上燃著,慢慢消失的感覺。



十年過去了,妳有進步嗎?



下午經過他家,已經換了新的鐵門了,也正在大掃除中,

說不在意呢,還是難過了一下,也許只是難過不會再有人對我那麼好了吧。



突然好想逃離這個小鎮了,七年前,遇見了他們,讓我決定在這裡安定,

心是真的在此定居了。而今,在這裡,我幾乎是孤獨到無法走下去了。



如果,清除了回憶,是不是就能找到幸福呢?



可是,我真的很捨不得那些年來的甜美記憶。

還能回到那年那個剛出社會的小妹妹嗎?

還能那樣不懂事的耍賴著嗎?還能做錯事不必承擔嗎?還有人會那樣哄我照顧我嗎?



其實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呢!

只是想說說話罷了。



希望今晚,我可以12點以前睡著,

12月中旬以後,就不再有這麼悠閒的生活了

2009年11月1日 星期日

位置

年少的時候,我是無知覺生活著的,那時的我,不受控制。還記得有一次,妹跟我說,老爸對我的評價是:「想到就做,不懂觀前顧後。」




我想念當時的自己,到台北要五個小時,不覺得遠。現在,到台北只要一個多小時,對我來說卻遠



現在的我擁有知覺了,卻少了感覺。



總在每天傍晚擁擠的市街上,有很多很多想說、想寫下來的話在心裡,回到家引擎一熄火,全都不見了!



有幾次,我會害怕的在崎嶇的山路上邊騎著車邊大哭回家,回到家又若無其事的。



有時候在回家的山路上,我會想起你。想起那段日子,你總是等我下班,載我回家或跟在後面照亮山路,有時想著想著,很想跑去離公司不遠的地方看看你們,但我莫名的執拗又是那樣的拉扯著我。



我躲著你們,將近一年!



讓你們以為我不曾想起,讓你們以為我忙著戀愛,讓你們以為我很充實,讓你們以為我很快樂。但多半的時候,除了上班,我總是和嚕嚕在夜晚的公園散步著。



現在,我還是習慣騎摩托車上班,有時下很大的雨,或是很冷,才開車上班,我懷念那個副駕駛座的自己,我總是有察覺座位被調整敏感,現在想想,不是你的誰,我又有什麼資格要那個位置的所有權呢。



離開你們,孤獨到無法繼續的日子,回去學校進修,這三年來,不再像以前那樣依賴你們,以往,很難過很寂寞時,只要跑去找你們,不必說什麼,就可以擁有力量再往前走下去!



這三年,讓自己很忙碌,也讓自己喜歡上很多個男生,但是,戀愛是沒有的。



多半時候,我還是躲在角落,等人發現我!我不怕孤單,我怕的是寂寞,就算把自己擺進人群裡也無法消除的寂寞,通常,只有一個人能給的解藥。



你和他,都有了感情生活了,我的簡訊找不收件人了,也許說,再也找不到那樣能夠容納我龐大寂寞的手機門號。



像這樣的夜裡,我不再可以隨心所欲的傳簡訊給你!



你說,很多年以後,我們都變老了,你還是要記得當年這樣一個女孩。

我只想努力的躲著你們,努力的讓你們忘掉。



嚕嚕七歲了,我們的友誼七年又二個月。



今晚,我想起七年前我們相遇的種種,我還是痛哭!



也許,再也找不到像你們那樣愛著Lulu的爸爸吧!

也許,永遠也不會有人了解,Lulu失蹤那二十個小時,我們五個人的焦急心情。

也許,沒人會像你,在每週四的羽球大戰結束後,怕我流汗吹風著涼堅持送我回家。也許,在你們心中,我早已不是那麼重要,該忘的是我。



我只要想著,我不是一個人,還有我們的Lulu也許就夠了,我也就有了走下去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