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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4月19日 星期五

跟事件保持著某種程度的美感




【2013年04月19日 跟事件保持著某種程度的美感】

今早是在老爸的呼叫聲中驚醒,用掉補休一小時,補休制度讓我不再覺得上班遲到是罪惡。除了團體來訪,非假日的展場沒什麼人,又尤其陰雨的今天。下午在正明龍歌劇團的阿龍與阿婷留下的「國姓以勒咖啡」香中渡過。

這個春天在歌仔戲藝術節的展場中,鬼打牆地出現台語老電影《流浪三兄妹》中小許秀哖用楚楚可憐的聲音:「阿嬸討客兄~」的響亮對白,據說之後,她們就開始了淒涼的苦毒遭遇。

不久,又聽見一個男人:「你為什麼在我的房間,跟我的查某人作伙甲早餐?!」

3月10日至今,還沒空去好好看這部臺語老電影,也不懂為何二個人要關在房裡一起吃早餐?!呵呵。昨天阿龍團長在幫民雄農工導覽的時候,說台語是一種很水(美)的語言,很認同這句話,「香港的香真香。」香就有三種念法,仔細想想,這些落實於生活當中習以為常的語言及習慣,都是獨一無二無可取代的文化,這就是臺灣,包容、多元、實在、不刻意。

見過現代許多孩子的學習態度差,但昨天民雄農工輕度特殊學生讓我有很深的感慨,有時候想想,大多時候,我們都會自作聰明地以為可以不必停下來聽聽別人說什麼?或者覺得都知道了?!阿龍團長說:「說給想聽的人聽就夠了。」這些特殊學生比一般學生還踴躍發問的孩子問:「京劇和歌仔戲的不同之處」、戲服、粧啦……。還有一個學生和我聊起《天龍傳奇》的劇情。



昨晚睡前爬到一段鄧惠文醫師的話:「當我們能夠描述一個經驗或心理的感受到極致的話,通常必須自己深刻的體驗過,可是當你太裡面(就是跟那個經驗很靠近的時候),你是沒有辦法描述它的,因為那個經驗其實還包圍、席捲著你。必須要到了你可以整合到你跟它有某種美感的距離的時候,它才可以化為成一種表達。那個距離在我的體驗裡面是非常難拿捏的,有時候放太久的時候它就淡了、稀釋了;可是當還在裡面的時候又太濃了,有時候寫出來其實是不打動人的,因為它裡面充滿了「我」自己的感覺。」

有時朋友從筆記讀到並且為我擔憂,我回應他們:「如果能寫下來,也就過得去了。」原來不是因為我寫了才過得去。而是其實我已經能夠整合、並且跟事件保持著某種程度的美感。我是個每天都需要獨處及靜下來的人,也是個常常開車到一半情緒滿溢必須停在路邊書寫的人;感到很慶幸,大多時候我都有抓住那種美感與距離。

有朋友問我所謂的「想寫的」到底是什麼,我只知道不想寫那些落於俗套的玩意「女人要如何、俗氣的心靈成長、教人怎麼快樂成功……。」我想寫自己在於生命探索過程中讓我痛或感動的那部分,也就是去除想像及虛構、並且是我經歷過且在跟事件保持著某種美感的時刻下書寫的文字。



前二天朋友說:「妳太容易表露、太輕易讓別人看穿了。」那又何妨,不要踩到我心底那條線就行。誰是否真心又如何,自己是真真切切地「在其中」就夠了。只希望費了時間及生命做的事,要真真實實的把它做好,但其實還分不清楚驅動我的元素是「自卑」還是「追求完美」?!


2013年1月18日 星期五

c'est la vie


c'est la vie
20130118

前幾天去找秘書請益,得到不只是策展的建議,還有人生的智慧,臨走前還塞了一罐阿里山茶葉給我,美術出身、待過學校,大概是得在百萬公務員裡難得拼命的好人,周到敏感體貼善解人意,在妻子眼中卻只是個每天忙到半夜才回家的老公。

2013年,在這裡,給自己這樣的經歷,好好地面對、突破,但沒有忘記「人生有很多個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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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回到局裡,某科員:「妳很不像巨蟹座耶。」
她又說:「妳工作時有一些強勢、掌握全局、有一種能說服他人的能力。」對外的時候,我是獅子;談情或書寫時,又很天秤。

昨晚S來電,很久沒長聊了,幾分鐘後他跟我說:「感覺妳變了,說話給我一種女強人的感覺。」

「還是溫柔的吧?!」我說
「就是那種外表給人是溫和的,但又帶了點……」
我一直想作到溫柔而堅毅,但「強勢」這二字卻讓我反省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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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說,C要結婚了,我突然覺得哀傷,不是因為他要和別的女人結婚,而是我在想,人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妳會遇到某些人、為他而停留,花了很長時間互相了解、陪伴,妳喜歡,或者愛過。但在聽說他要結婚時,妳確認自己完全沒有感覺,又不覺得自己可以全然祝福他。

有些人有些事,是這麼過了、也就過了,不管當時有多麼竭力維持關係。

一直在回想,生命的哪一階段出問題了?以至於心理生病了;這些年,總是在取得別人認同、最美、最高峰的時刻丟掉一切,頭也不回的離開。

這些日子,經常會想起初戀男友,在薄情的臺北、最貧瘠的階段;離開台北,帶回他買給我一個小孩高度的小熊維尼;他離開、又回來,抱著他在東京買的中型維尼,依舊是那個得抬頭和他說話的高度,好多年過去,維尼依舊躺在我房裡。

男人、情境、溫度、氣味都模糊了,當時的感受卻深刻,像訊號不穩的電視,不見影像,男的在說話,那女的也在,只是沉默,在那個節目很少重播的年代,訊號還沒恢復,就這麼劇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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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的某一個清晨,從台南最北,抄小路前往嘉義上班途中,霧濃得只看到前方50公尺的路,開著車啜著咖啡,緩緩地……突然覺得那路程的感受很像這二年;到達嘉義博物館旁時,霧已散去,陽光充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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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念你,但不等你,我會往前走,不斷地離開當下,倘若有緣,途中相遇,我會真心的陪你走一段,天晴與暴雨,或長或短。

2013年1月2日 星期三

2013年第一天


















昨晚,是我第一次參加跨年晚會,因為工作。

美得不像話的月圓、豐盛的素食便當、養生又好食的台鹽「啥餅」、超好吃的包子、暖呼呼的薑茶溫飽了我們,儘管溫度計一度從10下降到9度,卻一點也不覺冷。

除了群眾,陪在我身邊的是一個國中一年級的小男生,他的穿著及身材發育大概遲了同齡孩子2年,一個人,有點害羞,從20:00就在我身邊,不停地問我問題。直覺告訴我,他應該沒有父母,或是單親。 聊天中得知,他從未見過父親,母親外出賺錢很少在家,我問:「你一直在說的阿嬤,是外婆?」

 我又問:「學校有壞學生會欺負人嗎?」

「不會呀,學校抓霸凌很嚴格。」

「嗯,那就好。」 他說,這是他的第一次跨年,問我第幾次。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參加跨年,他很驚訝又開心,問我:「那每年妳都在做什麼呢?」

撐到跨年晚會的最後一刻還捨不得回家,臨走前,他二次回頭跟我說再見。 他是昨晚陪我跨年的男孩。真心的祝福他的人生可以平安平順。

四天的假期,有二天必須工作,沒有休連假的感覺,倒是因為天氣冷,一直睡得很足。醒在中午過後,生鮮超市裡播著昨晚丁噹唱過的歌,昨夜歌手唱過的歌記得的其實不多,曾昱嘉的〈眼淚不夠〉和〈慢熱〉,依舊充滿生命力的動力火車,柯有綸的〈零〉帶我回到某一年的某一個孤單時刻,以及大部分的人跟著丁噹唱的每一首歌……。

生命好像很多時刻,是以高麗菜的價格為基準,好一陣子沒留意菜價,今天發現高麗菜又漲到一個80元了,高麗菜的生命,實在大起大落,5元到130元,或者捐血送高麗菜,無價。在賣場買到一款橙香巧克力,依舊沒有那年台北買到的橘子巧克力好吃。很多年過去了,初戀男友會在所有節日傳來祝賀訊息,今年也不例外,2013年的第一天,我依舊一個人帶著一隻狗在田邊散步。

2012年,對我來說是一個發生了很多事,卻什麼也沒能留住的一年。不小心闖進了別人的愛情裡,卻才知道自己原來有掠奪的能力;丟了幾個以為知心老朋友;盼望簡單生活,卻又在2012下半年愛上了不簡單的人;放棄了幾個人們口中的好工作,更明白自己要什麼。 2013年,依舊要用力地去經歷、去感受、去付出、去愛。

2012年12月21日 星期五

無法不離開每個當下


2012年12月21日



元旦沒辦法和大多數人一樣連休 4 天,要支援 29 日嘉市管樂節及 31 日跨年活動。2012 年過得很快,來不及反應就結束。但覺得自己是被重組+更新+修護過的。正在一個知道自己何時要離開的地方工作,但不似以往總是在等著離別,反而是用安穩的心情去經歷它。過去花太多時間在回憶以及擔憂未來,以至於沒能好好感受。

不知覺嚕嚕已經離開 1 年 9 個月,總是怕她會被取代,而拒絕再擁有。但再 10 天,菲比就陪我 5 個月。嚕嚕的位置沒有被取代,而對菲比的愛也沒有少一點。她們同樣地,陪伴我在生命的不同階段。

她很就沒出書了,看了新書的試閱,有別於那些年,覺得那些文章已經說服不了自己。就像這些年來,好些個離開我的年長老朋友般,曾經餵以養分,而後我成長、超越、他們卻離開。
生命裡的種種,開始在倒數,和父母的相處,才剛走進我生命卻已是白鬍子的菲比,是應該更珍惜。

珍惜那些想躲也躲不掉的人,以及不停出現的挑戰。

我依舊敏感,依舊感性,依舊分明……。我不逃,我不怕正面相迎,哪怕巨大力量的撞擊。她受洗了,她受證了,我呢,信也不信這二者。曾經差點讓「超我」逼死那個以為入世修行是最高境界、困在輪迴、掩飾、妒忌的「本我」。

後來才發現,若殺死「本我」,那慈悲眾生、坦誠不欺、修持忍辱、選擇出離的也只是一個虛妄的「超我」。沒有超我,本我卻是在原地打轉。「追尋」是包含在生命裡的,答案在途中。我得讓自己在其中,並且沒有辦法不離開每個當下。

2012年12月17日 星期一

繼續生活

2013年12月17日


上國道3、開往高雄之前,丟棄了三大黑垃圾袋的衣服及物品,房間似乎沒有太大改變,像一個儀式,告別上一個階段的自己。忙碌的日子,有太多來不及記下就流掉的情緒,像那些年來的情感、如同沒有受精成功變成月經般流掉,沒什麼。

這是我,好好的愛,好好的祝福,好好的面對,好好的放下;把每一次見面都當成最後一次,每一次告別都當是永別,就會珍惜、也不至於太心傷。

去年,還以為會永遠留在高雄了,沒想到跟台北一樣,仍只是個過客。

一年了,來到這個大家都幸福的季節。她和男友一起作著共同喜歡的事、她被求婚、她剛在適應新戀情、她忙著照顧寶寶而不再掛網……。我呢?我仍在這條路上孤獨的走著,偶爾因為黃昏的景色太美,開著車讓淚水模糊了視線、偶爾會在深夜犯思念而無法自己。

很多人和Mia一樣,見到我後說:「現實裡的妳更多爽朗。」是呀,生命裡微小的陰影和哀傷,只在網路書寫裡呈現,寫下,放下,繼續生活。

2011年8月29日 星期一

在回憶裡閃閃發光


(2011/08/28 寫於新營>高雄的火車上)
或許是累了而不自知,今天驚醒的時候已經過了搭火車的時間,鬧鐘怎沒響?錯過了自強號,這個時段也只有電聯車可搭,匆忙的上了車,打算到高雄再搭計程車。仍是7—11的食物打發了早餐,店員的不友善並沒有影響我的心情。

心境還停留週六不肯離開,很久沒有遇到可以這麼自在相處的人們了,開心的吃吃喝喝,不用思考大聲說話。

動作表情很細膩的老江,多年前在我還是業務助理秘書時,曾經因工作經常通電話,這些年來偶爾mail聯絡,沒想過會再見面。

老江和有著武俠小說俠客般瀟灑的阿超,二個截然不同的個體,但互動很微妙。

個性和舉止很灑脫的阿超,仍可感覺他應是個習慣照顧朋友的人,有一些些小貼心,鐵漢柔情這詞在人生中不斷地被應證;小蔡有一種憂鬱的氣質,但沒有距離感,也是好人一枚。

曾幫我跟上帝借半小時陪她喝咖啡的欽,在一起經歷一些事後,終於拋棄多年單身身分,甘心當一個居家的男人;

傑還像當年那樣,總要把一切抗在肩上,我已經不再是他眼裡需要被照顧的小妹了,但我其實沒有他說那麼勇敢。 

終於可用雲淡風清的方式看待那段曾經,回到初相遇那時那樣的打鬧。 

那年總是偷我安全帽去玩打棒球的小潘,開始散發出成熟事業家的氣質,和怡娟一起努力未來很令人欣羨;
怡娟說總是看到我寫了很多文字,不知怎麼回應,只能按讚。我說:「按讚就是了。」告訴我妳看到了,知道妳關心,我就開心。

告別後吳主任總是會補上一通電話,她說眼光別太高,其實我只是不確定自己康復了沒,也只是不知道怎麼結束多年單身生活! 

半年的編劇課即將邁入第五個月,我已開始出現疲累。在想著重拾荒廢一年多的瑜伽課,努力瘦到標準體態,或許下一階段該去學學專業化妝技巧,積極讓自己成為一個內外並重的女生! 

「別忘了把約會時間排進行程裡」我總會記得友人如此提醒。

對了,昨天終於回到那些年在回憶中閃閃發亮的黃金海岸,其實在心中大哭過一場,就像那些回不去的從前,堤防上高築的籬笆,像那年愛情離開後在愛情國度裡築起的高牆。沒有人攀爬入內。不知覺身上爬滿了刺,渴望擁抱很難。 


2010年12月1日 星期三

就是停不了,會到哪裡也不知道

12月,總是讓我想起《聖誕結》這首歌

就說了,我很容易嚇到
受了傷,就躲起來,就像15年前、7年前、以及4年前,那樣徹底的消失

就是那麼倔強,消失的徹底也許只是我自以為的消失,
你和你,還是不斷不斷的在網路上,閱讀著我生活裡的點點滴滴

11/29,滿7年了,這麼孤零的走了7年
過不去的時候就到網路尋求慰藉,好像從來沒有誠實的面對自己
這7年,我一點進步也沒有還是那麼敏感、那麼容易受傷、那麼的矜,那樣的覺得自己不值得擁有,
以至於將所有的好往外推,不是不要,而是不知道怎麼要,也覺得自己沒有資格要

沈嚕說,她昨天深夜看著我那幅畫《等到天晴離開你》
她說:「我覺得妳畫得很好耶!怎麼那麼厲害。」
是那時因為C,讓我擁有一種力量
我只為特定的人畫畫,我只彈琴給特定的人聽,我也只說故事給在乎的人聽

就是和C約了一起去上了一學期日文課後,
開始一個人孤獨的畫畫,每完成一幅,就會拿去給他看
那時,我經常在簡訊裡對他說著小王子的故事,
有段時間他自稱自己是小王子,他說自己是充滿陽光的。

但我覺得,他比較像是我獨一無二的玫瑰
不管如何,都過去了,是4~8年前的種種了

最後一幅大提琴女孩,因為參加研究所考試而未能完成
至今,我還無法完成在提琴上的纖細手指

研究生涯,我逼自己離開那階段,徹底的離開
也許就像安說的,就是停不了,會到哪裡也不知道

其實,我還是盼望有人要我為他停留,但沒有
是時候了,
畢業至今,已經整整逗留二年了,是該時候往下階段了。

2010年5月28日 星期五

我曾為了你而停留

下午,辦公室只有我一人,週五的校園通常是很冷清的。關了門、打了卡,離開了長廊,才發現下著不小的雨。




我仍冒著雨,往約二分鐘腳程的停車場衝!



這就是我啊,我不曾為了風雨而停留,我也害怕規範與束縛,而今,我卻從一個充滿束縛的地方,換到一個滿是規範的地方,其實我比誰都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



當妳越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妳想要丟的就更多。



奔跑著的雨裡,我激動的想起了你。



想起多年前你載我去7-11買泡麵的那天中午,我們一起穿過的那場大雨,

想起嚕嚕失蹤的2002年,你帶著我穿過大街小巷尋找到深夜街燈下我們的影子,

想起你總是在我加班的時候等我,跟在我後面照亮的山路,

想起不愛甜食的你,會在午后跑完業務回來,偶爾帶回2個布丁,一個給我、一個給嚕嚕。

想起你專注切著水果,親手調的雞尾酒。

我想起結婚那天,隔著手套緊握我手的力量。



當你結束了六年的單身,而我也繼續往第七年的單身走去,

我想起你說:「沒有妳的墾丁很難玩。」



所以我想起,我又即將錯過飛魚季節的蘭嶼



才想起,我曾為了你而停留,

六年之後的這兩年,我也才想起,那些停留的日子,

我居然忘了讓你知道,我為你而停留。



是不是因為你沒說,而我也沒說

因此,我們就一直假裝是彼此的親人



你知道的,我喜歡往沒人的地方去

我不是人們以為開朗的我,我不想要被世俗的模式牽絆

我喜歡蘭嶼勝過充滿人潮的墾丁,我喜歡原始的荒蕪勝過人造的美麗

我喜歡在人少公園的自在,勝過於人群聚集的歡樂!



在被雨打到痛的途中,我逆著時針往回憶裡走,用唯一能夠感覺幸福的方式接近你……。

2004年11月6日 星期六

北極沒下雪

『別人眼中的普通幸福,對我們而言,好像都遙不可及是嗎?』星期四接到這則簡訊


『是呀,明明我們倆都是懂得去珍惜的。』才回覆這則簡訊馬上又感到後悔,我時常提醒自己,在他不開心的時候,不能和他陷入同一情緒中

所以又回了一則簡訊給他:『不過,就如你我相信你說過的,彩虹會永遠陪在我身邊般,我也堅信幸福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妳知道為什麼彩虹會一直陪伴著妳嗎?因為我是南極洲上的小太陽。』我笑了

『你逗我笑了。如果以後我有了Baby,你要當乾爹喔!我也要當你孩子的乾媽。』

『要達成這個承諾,得先找到一個想要得到幸福的男人,及一個瞎了眼的女人。』他回覆

剛離職那陣子,我手機的來電答鈴聲是「孤單北半球」這首歌,所以每每接起電話,他就說他來自南極洲。因為南極洲有小太陽,所以孤單在北半球的我,才能看到彩虹,今年2004年雨季看到的彩虹,比我從小到大看到的彩虹還多。

我們一起唱過的歌,除了我最愛的「想著你的感覺」還有「北極雪」,我們極少合唱,但是他總是會記得幫我點生活中常聽的歌曲。

像某天中午進辦公室對他說:『我剛去7-11買午餐,走進去突然聽到張雨生唱的「大海」,心情突然沉了下來。』那晚剛好去KTV,突然跑出這首歌,我有點小感動。在公司心情不好,他會繞到我身邊:『嗯,這邊的空氣不大對喔!』

有時撥電話給他,聊著聊著,他會突然就站在門口。偶爾他會到小桔子買我愛喝的冰Latte或焦糖瑪奇朵,回到辦公室跟我獨處,他說:『我跟上帝借來了半小時,這半小時妳什麼都不用做。』

10/1日星期五晚上,接到北半球小太陽的電話,說要帶我到台南縣柳營鄉一個新發現的地方,
『好啊!』我從來不忍心放他鴿子,只要他找得到我,我就答應。他跟另一個同事來接我,我們繞了一大圈,卻找不到他說的那個地方,另一個同事說:『難道一切都是你白天產生的幻影?』找到了餐廳,卻沒營業。那是一間看起來很像50年代電視劇的豪宅。

他有點失望,他說:『妳看看,還好我不是載女朋友來。』他總是不容許自己有點小缺失吧!即使是,我常告訴他,他是個完美的男人,因為太完美,我從沒把他當成是一個目標,因為太完美,妳想把它好好地當成朋友,直到永遠。

我們找了幾間餐館都快結束營業了,一改原本計劃,我們到荒郊路上的一家海產店,那家海產店,通常都是一些長途職業駕車的司機、工作到很晚的工人,以及看起來像大哥的人光顧,我沒去過那種地方,但是自從到公司上班後,我經常和他們到這種相關的地方玩樂,比起到餐廳聚餐,這樣的地方特別讓人感到放鬆。

幾盤現炒海鮮及小菜,幾瓶金牌啤酒,伴著他Dunhill淡淡煙草味,隨著寂寞吞了下去。

我們載另一同事回公司開車,快十二點了,進到辦公室才深深的體會到,什麼是:熟悉的陌生。在一位前同事的桌上留了張大大的紙條,說:我來過。


一會兒,他說:『走了,這裡不值得你留戀的。』

『嗯,好吧!走囉。』我熟稔的關了燈,像以往下班時那般
很紳士,不只是平時,連幫忙扣安全帶時都是。

他總是說自己不好,但其實他太完美了,所以朋友總是問,妳為什麼沒去喜歡他,我說:『我很喜歡他,但我沒辦法愛他。』

除了不大會把聚會的氣氛炒熱外,他的外表、一舉一動、內在、他看的書、說話的內容,都是很完美。

他常說:『他很沒用,如果有天他成了老闆,一定找我去當他的特別秘書。』其實,僅僅大我九個月多月的他,應該要像個小男孩的。我相信有一天他可以很成功的,畢竟距離他成為男人的時間,還那樣久。

這兩個月,我們傳了幾十則簡訊,除了一些閒聊的訊息外,我幾乎捨不得刪,空間滿了,就將它key進電腦。我說,我會保存起來,到很久很久以後,再一起回憶。

只是,最近我開始害怕,有一天他會不見、會越來越少記起我,我害怕會不會有一個女生出現,取代了我現在的位置。

那天他說,他會罵新來的妹妹,我很開心的說:『你都沒罵過我耶。』他笑了笑。在他面前,我像很柔弱的寶寶,我對他說:『不要當你是哥哥,因為這樣就不能對你沒大沒小啦!』

相對的在前男友面前,像是他曾經想擁有,但習慣了我在生活裡的他,即使每天都看到,也會像不存在般。直到他覺得髒了、膩了、不需要了,或許佔用空間了,就將我丟棄。

在愛的人面前,我像是被弄髒丟棄的娃娃。

但在他面前,我真像個寶寶般,不曾受到驚嚇、不曾被責備,連和前男友分手那幾天,差點掉下來的淚,都被他擋掉了。他說:『會過去的。』是啊,我相信,雖然我還努力的想走出那段記憶,但我相信會過去的。
星期五晚上,他送我回家,下車前他說:『我很久很久沒送女孩子回家了。』

我轉頭看了看他,一貫的傻笑:『是噢!』

但他說很久沒送女孩子回家這句話時,我卻覺得很驕傲的、像個公主般。
送我回家,他又繞一大圈回到比去吃東西的地方更遠的家。習慣‧是我會打電話問他到了沒。至少,在他面前我不是被弄髒遭遺棄的娃娃。我說,我很想到老的時候,還能陪他這樣一起喝小酒。因為在我看到彩虹,高興撥電話給他時,他是少數不會罵我無聊的朋友。

2004年10月27日 星期三

無所謂。所謂無所謂

今天,很充實的一天。其實短短的一天,可以做很多的事噢。


我一直很想寫信給K,但要寫信給他,對我來說有些困難。因為他是我很在乎的人,也是我很希望能在他面前保有完美形象的人,所以連想寫封信給他,都不容易,尤其,他也是個寫手。鼓起勇氣寫了封短短的E-mail,假裝若無其事地。

回給的信說了他近來的生活,信末寫著:

楓,沒有愛情,人也能過的很好

我相信現在的楓,一定也很快樂的,對吧?

他曾說,要我獨立過生活,而不是倚賴著愛情過日子。我說做不到,可是在他冷淡我後,我假裝快樂獨立生活著。只是假裝。其實,在我20歲談了第一段戀愛後,那個我就在台北失蹤了。

曾經試圖尋找,即使現在看似快樂的生活著,總還是少了什麼。二十歲以後的我,做每件事情都得是為了一個人。我是個輸不起的人,每次失戀對我來說都是一次失敗。今早我到奇摩雅虎整理了信,初戀分手一年時寫回覆給我的信。

他說:那是他的錯,卻也是無法彌補的錯。一再的強調,做過的事就無法後悔、否則人生會在後悔中度過:『之前對於妳的信件不去回應,是不想使妳有任何的期待,亦不想去對妳造成更大的傷害,而今是會回信,是不想讓自已去有所遺憾.畢竟我也曾經真心愛過妳,不想看到我的錯誤決定去造成妳一輩子的傷;如已造成只有期待妳能撫平』。

Chin,造成的傷害能撫平嗎?恨會平息嗎?我曾經以為是,但後來我發現,就算不痛了,疤痕也會跟著妳一輩子,就算不恨了,也從此不想再見對方。那天去台北上電台,台北過客說要去接我,順道請我吃飯,我婉拒了,其實是因為我變胖,我想就算他能再見我,也該是我最好狀態。告訴參與這段戀愛的朋友這件事。朋友激動的回答:『他想幹麻,還想回來傷害妳嗎。』

其實,我沒有恨他傷害我,他信中曾說:人不為己天殊地滅。我不能釋懷的是曾經愛過的人坦誠自己為了利益自私的放棄愛情。

隔了好久才又敢談第二段戀愛,這個他說:對別人好就是對自己殘忍。

怎會倒楣的在他被許多人傷害絕望時我們相遇,從前他是重感情的人,我讓他學會了傷害,他說因為他不想再被傷害。這兩個男人,要脫離我男友關係時,都要和我當朋友,他們說,在我身上還是可以學到其他東西,我說:分手了就不再見。當時,第二任因此沒和我分手。

你知道嗎?其實他們並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傷我,頂多只是讓我跌倒罷了,橘子曾說我:『愛情能置她為死地,但她總是能置之死地而後生。』這句話講得我直鼓掌。

我恨的只是我自己,為什麼可不被傷害,但卻選擇被傷害。因為我,不忍心看到自己曾愛的人受一點傷。恨的是,為什麼還假裝不難過,告訴對方他們沒有錯...錯的都是我。卻回過頭來問橘子:我做錯了什麼?橘子說:你對他們太好了。好到他們覺得怎麼對待,都以為我無所謂。

可是,就算五次、十次,我還是會記得:愛了,就是不顧一切的愛了。別因為怕受傷,就不敢付出、不敢去愛呀!你說是嘛。

Sent: Wednesday, October 27, 2004 5:57 PM
Subject: Re: 無所謂。所謂無所謂

親愛的佳楓:每次收到你的信時會想信給你,但是可能是考慮到文筆不似你那麼好,寫不出那麼多,而且我又是天秤座的(雖然是有點壞掉),你寫那麼多,我寫那麼少,我會不好意思呀!so就是這個樣子。

最近跟長春有聯絡喔?他其實也蠻長舌的,要哈拉,就找長春就對了。

看完你的信,突然有一點點想法,每天把思緒埋在這些風花雪月,愁雲慘月,風風雨雨,月黑風高,月圓花好,想不出來了,我的程度只能打簡訊的內容。

so....so.哦!差點忘了要講的話,就是這個世界還有別的事吧,我也有一部份的世界跟你一樣,但是只是一部份,每人都有,但我們還有很多很多的窗戶,打開後,又是不同的世界,不一定每個窗外都是晴空萬里,也許會刮風下雨,但人生就是可以做很多選擇,你何必守著固定的窗口,看著相同的風景呢?那個‥‥那個‥我又開始辭窮了,開始口吃‥。今天這樣的天氣,下午可以到附近散散步,其實我很喜歡散步哦!做規律又簡單的動作,頭腦可以不運作,空轉就好了。看完信就趕快去吧。如果你趕得及在太陽公公下班前,說到這,不禁又要吟首詩了:向晚意不適,驅車登古原,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哎‥心情又受到影響了,要到外面抽根煙,下午除了打這封信給你,又沒做到什麼事。goodluckv!

2004年10月25日 星期一

投其所好的熱可可

晚上溫了杯熱可可拿到弟弟的窗口,正在寫功課的他笑笑看看我,搖了搖罐裝巧克力的空瓶子:『我剛喝了耶!』


『這麼冷的天氣,你喝冰的啊!不管不管,把這杯溫的喝掉。』我說。

他是橘子的親弟弟,他和橘子一樣,在楓媽媽的手臂裡長大,弟小我十二歲,但和他相處,讓我覺得我是個真正的女人,就好像和你相處時一樣,雖然你說要找個美麗的女孩當女友,但和你相處時,不美麗的我總還錯以為自己是美麗的,呵呵,大概因為你習慣性的體貼。

弟升上國小六年級那年到家裡來住,有一年半的時間和我同擠小小一間房間,房間很小但很暖和。搬過來新家後,我們有各自的房間,隔著個樓梯,常在深夜透過走廊他房間的窗戶與他互動,遞聯絡簿、CD、翻閱他的功課。弟弟現在國中二年級,是個體貼的男孩,像你一樣,也一樣是天秤座的帥哥。因為他經常表現體貼,讓我也習慣以同樣方式回饋他,大概就是你今晚提到所謂的「互動」吧!我並不是對每個人都這般。嘻嘻,我必須承認我的尺度很大,遇到兄弟可以喝酒抽煙講義氣,遇到體貼溫柔的男人時就扮淑女裝氣質,遇到長輩獻殷勤。我很假吧,但這就是我,從小我就告訴自己,要去迎合每一種人,但如果有人不小心剝奪了我自由或是空間,我就會退後或閃躲。

對朋友的定義,常說我和你一樣,或許我更是嚴重,為什麼用「嚴重」這個字眼呢?其實一直覺得這不是一個正常的交友行為及舉動,更嚴重的是,我常有一種念頭,因為怕失去,所以乾脆就不去擁有了。很奇怪地,最常喊著寂寞的你我,卻是最喜歡獨處的。而那些覺得我們很孤僻的朋友們,卻像怕極了寂寞似的,一找到空檔就想與朋友賴在一起。到底誰才是最怕寂寞的呢?
對了,談及我新認識的你朋友,他是個有意思的男孩,暫且喚他為「SPRING」吧,很細膩‧其實... ...,那是在他描述你們回憶中判斷的,我常常會遇到像這樣的朋友,大概我們表面上都是個好相處的朋友,也有親和力,很容易得到朋友的信任。也有朋友像他一樣,在發覺對方無法接受這樣模式時,很費心的去調整距離,但那很少,除非是認識很久又有緣份的朋友。我曾經被朋友誤解過,也不是不喜歡她們,但無法接受那樣互動模式、覺得有壓力,所以不刻意地去疏遠對方,也許讓對方覺得受傷、覺得自己一頭熱。但是我沒有更好的處理方式了。

晚上你開玩笑的說:『妳不要以為我會跟妳患難與共啊!看到幸福我還是會衝過去的。』

我低聲說:『哇唔,我現在感覺好寂寞‧好寂寞!』我很寂寞,尤其是這些個夜晚,總是在楓爸媽睡了時,把LuLu帶到房間睡在床邊地毯上,因為胖的關係吧,她整晚打呼,有她‧有聲音,我就稍微不寂寞些。我們誰也不該和誰患難與共的,但是我想你會比我先找到幸福,而我會等著用微笑看你往幸福走去。

希望看到你快樂,忘記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擔心你不快樂、情緒不好、擔心你像那段日子忙到天亮才離開公司。以前在公司時,你疲憊會寫在臉上,一開始問你怎麼了,但當我發現那需要費點力氣才能讓你開口時,就不再追問了。我想,願意分享的部份,自己就會說啦!就好像你常常談到Chin媽媽和你的對話般,其實每次聽你敘述後,都會覺得好幸福噢!不過,我才不會羨慕呢,因為我和楓媽媽也是這樣,但楓媽不會帶我去算命,楓媽媽不很希望我結婚,因為有次我偷聽到她告訴鄰居說怕我離她太遠,沒人可以載她四處逛、也沒人可以聽她抱怨楓爸了。所以這也是當時很希望可以跟 J 在一起的原因,因為我想,他會給對方很大的自由,也離我家很近,因為我害怕離我愛的家人很遠,我很怕沒有很多的時間與他們相處。但都過去了,這二個半月來,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說服自己: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像。而這些情緒,也很少人知道。

極少人了解,其實當我拼命地說了很多很多的話,但我什麼也沒說出口,尤其是那些會讓我感覺到痛的;我迎合了每個人,但其實我什麼也沒得到。

在想,其實擁有我這個朋友,會帶給你壓力。這表面上看來極瀟灑、樂觀、開朗又放得開的女生,私下卻常有這麼陰鬱的情緒,更甚是只有你及少數朋友才觸碰到的敏感。不過,擁有你這個朋友,對我來說是很難得很難得的。大概你的尺度也夠寬吧!尺度夠寬,也較懂得對朋友投其所好。為什麼用「投其所好」這個詞句來解釋朋友間的互動呢?這是我很想去學習的,即使我從小到大就擁有迎合任何人為目的之習慣,但好像學不會投其所好,對友情、對愛情、對家人都是 ... ... 。

迎合和投其所好,還差一些距離。但我明白「投其所好」只能用來提醒自己,就像道德,只能要求自己,不能拿來要求別人。

從昨晚你說Big head與你們分享我傳的簡訊,你要他回覆,但因為他不會打簡訊,所以你幫了他回覆時談及了「互動」,讓我想去學習,如何在不危害自己的權益及自由下,去對每個關心我的人「投其所好」。還有,偷偷說:那晚我看了那則簡訊,竊笑了一會,好可愛啊你們,那個打簡訊的你,很小孩。

Chin 謝謝你 了解我 在分享以後渴望得到的回應,以及一直以來與你互動中得到的小幸福。

晚上逛家樂福,在你說等等回我電話後,我觀察電器部門一會兒,發現上回好心幫忙載微波爐去7-11寄送的男生不在,我才在那停留。沒想到在他突然搬著大箱物品經過我身邊時,竟會以15秒的時間眼神交會,是因為他回頭笑了才認得他,可是我趕緊逃離現場。為什麼在那天幫助了我,覺得他非常體貼溫柔後,我卻只敢偷偷的請他同事轉送我的書籍給他,今晚遇見他在忙時我又故意趕緊逃開。我對帥的男孩免疫,但對溫柔體貼的男人可卻無法抗拒啊!或許把印象停留在那天,會讓我心底甜蜜更久吧。

我極討厭自己每次情緒不好,就把網站關了,說是讓自己靜靜,其實只是想躲起來的藉口。網站關了後,會收到一些認識很久、或者是從來沒見過名字的網友來信。我很開心,知道有人關心我。今晚我收到這樣一封信,在附加檔裡與你分享,主旨:給楓。

他說說看我手札的感受,也分享了自己的心情。為什麼特別提這封信呢?因為他用公司信箱且毫無防備在信的末端有著詳細的簽名檔,他的全名、住址、電話、信箱。我喜歡這種互相信任的感覺。

2004年10月15日 星期五

珍惜了,不代表永不失去

從秋季開始寫的第五封信。


我曾經寫信給三個人,加上現在的你‧四個。從寫給橘子12張紙長的信後斷斷續續還寫的信外,寫給曾經的男友及男友弟弟,各是25封及23封,在那之後,我們離開彼此的世界。也是在那之後,我才懂得:珍惜了,並不代表不會失去。我總是固執的寫著信、固執的將信保存得好好、固執的在分手後不哭不鬧,固執的 ... ... 在這樣寂寞的夜裡逼自己不去想念。

這兩天還是一樣,睡到下午三點,我好像沒有特定的上床睡覺的時間,但是不管睡幾小時,總還是習慣在下午三點起床。所以有時睡4個小時,有時卻睡了12個小時。我房間位於房子二樓的最後方,在東邊,每天早上六~七點時,暖暖的太陽就會從大大的窗戶直射進到我大大的床。10/8日 那天一起吃晚飯,才知道你也睡那麼大的床呀。

『一個人睡大大的床,你不覺得空虛嗎?』我問。我總是從生活不斷產生的疑問裡,企圖證明自己擁有的習慣與旁人的沒兩樣。

你從小就習慣一個人睡這樣大的床嗎?我從小就自己睡一張床,楓爸爸又特別喜歡買大床,所以長大後只要有人睡在身邊,就會覺得不自在。大概也是因為從小養成的習慣,只要有人與我共處房間,就會覺得生活被打擾,像今晚朋友到家裡來過夜,我覺得被打亂了,什麼事都沒能做好。

缺乏安全感的我,總是得抱著枕頭睡。床上有八個大小不同的枕頭,到夜半醒來,發現枕頭不在手上了,就會再隨手抓一個。在天亮醒來時,下床第一件事就是在床邊撿枕頭,床邊有一席單人床大小的地毯,看電視時、寫筆記時,就把我的小茶几搬到床邊,坐在暖暖的地毯上,並且在床及背間放一個大枕頭。我不喜歡冰冷的感覺,牆面上的冰冷、地板上的冰冷... ... 情感上的冰冷。我總是把自己埋在枕頭堆裡。即使是很熱的夏天,還是習慣被那樣軟軟且暖暖的感覺包圍著。

今年橘子回南部過暑假,睡前一邊撿拾著床上枕頭一邊談及:有個同學和我一樣喜歡買很多枕頭,最高記錄是七個,那同學曾經寫了一首詩其中一句:每天晚上,我和七個枕頭做著八個頭的夢。我覺得很有意思,便笑開了。 這兩天,我又多了一個小豬抱枕囉,把小豬身體捲起來時,它會是個小抱枕,但攤開時,會變成一個椅背墊。原本我想將它送給一個生肖屬豬的女性朋友,不過因為又是網上訂購,質感有點差別不好意思送了,所以把它丟在自己的床邊。

抱著枕頭睡,是因為缺乏安全感,但這是狀況比較好的時期了。小時候就常失眠,不管是冷的天、熱的天,睡前我總是掙扎地拉著比身體要大的被子,將全身包得緊緊的,小時候總是怕有人傷害我,或是手或是腳沒蓋到被子就會被壞人所傷。兒時莫名的恐懼,造成長大後對各種事務的不安全感,尤其是情感上的。怕失去、怕痛、怕離別,所以乾脆不去擁有。

ㄟ,不過在我未來找到了"男人"這個枕頭後,或許沒那麼多枕頭我也不感到缺乏安全感吧。

你知道嗎?因為我的脾氣,讓我很容易擁有朋友,但我並沒有特別想去經營友誼,我是個不愛帶給別人麻煩的人,但每個階段我都會去依賴一個人,就好像最近,突然覺得我依賴起你了,開始遇到任何事,就想傳簡訊或打電話給你,我是個很容易養成習慣卻很難戒除壞習慣的人。但是,我不喜歡自己這樣無形中帶給別人壓力,所以開始有壓抑的念頭。

10/10的凌晨和lhd三人去KTV在談話時,突然有點後悔以前沒能盡全力去把工作做好,我指的是:包括與你們之間的相處。如果那時能提醒自己:每個人做的每件事,都有它的理由,那麼就不會曾經去討厭或不喜歡任何人了,我喜歡或討厭的情緒,一向會很明顯表現於處事上。說到lhd,最近離開公司後我偶爾覺得他也是個不錯的人,例如:愛情。在很多人給予自私的評語時,lhd卻那麼盡力的去對待另一半,那是很不容易的事。如果說:男人的感情及與老婆不能兩全的狀況下,選擇去好好愛自己的家,而忽略家庭以外的感情,有什麼不對嗎?更甚是,我很佩服那些在三十歲前有勇氣結婚的男人。還有像是曾經讓許多人不喜歡的某同事,在對待他愛的那個女人時,也是這樣的。再怎樣惹人厭的人,總會有一個愛他以及被他所深愛的人。對方也許看到大家所沒看到的部份吧。

昨晚打電話給你時,正好和朋友在巷口的七里香喝咖啡,你說:「先聽聽煙火聲吧。」拿著電話對著天空。那種感覺就像以前去海邊玩時,總會打電話給要好的朋友,然後手機對著大海,要對方聽聽海浪的聲音。

我是個極度敏感、容易感動、過於多愁善感的人。所以生活無時無刻充滿著:衝擊、感動及感觸。別人覺得沒什麼、很簡單的事,我卻不一定這麼以為。但可憐的是:明知道這樣,卻讓另一個自己看著自己這麼生活下去。不想當個遲鈍的人,就好像我不想當個無情的人。這世界總是公平的,給你敏銳的感覺去感受更多,但因為擁有敏銳的感覺,所以對於疼痛更加感到疼痛。

我很喜歡寫信,也經常寫信,但是我很害怕每次寫了信,卻找不到收件人。對了,我想告訴你啊,其實在KTV唱歌,並不是最享受的。我覺得有幾次和朋友去黃金海岸、愚人碼頭 還有旗津海邊時,面對著大海唱歌,那才是真正難忘呢!

2004年10月4日 星期一

因貓咪而起的思念

貓咪是小男生,橘子喚他「棒子」。他不愛睡貓屋,喜歡睡橘子的NB上、拖鞋裡、睡在開著的暖暖電視上,想到這,倒覺得貓是很可愛很酷的小動物。

莫名的原因讓我自有記憶以來,就無法接近貓。貓的接近,讓我全身繃緊並感覺害怕。但我認定「棒子」是我貓兒子,因為愛橘子這個家人,所以我也去愛棒子。貓寶寶總在橘子躺下準備睡覺時,偷偷趴到枕頭邊,用很深情的眼神,看著橘子,十分鐘...二十分鐘...也許很久很久。有時橘子半醒睜開眼,貓咪還是那樣定神的看著她,大多時候是橘子不定時瞇眼看著他在許久後他才像孩子般沉靜地睡著。

橘子到離台南那麼遠的台北,只能偶爾聊聊電話,棒子走入我們生活及話題中,才短短一~二個月,對他的印象,都由橘子口述,小小的白色身子混著黑色條紋的貓咪。

我對橘子說:『聽妳描述貓咪睡前看妳的眼神,我一直在想,搞不好他是妳上輩子的情人。』橘子大概沒有因我說這句話而有所感觸,但我卻是很認真說這句話

沒曾告訴橘子,只要去想像橘子描述貓咪看她的眼神,我就會痛苦地像要掉入另一個時空般,像看到曾經有雙眼眸在入睡前看著我,前世、或者是前二世...?我會打從心裡掙扎、痛苦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不能這樣 ) 得需要用很大的力量,才能抑制這種念頭。我相信,那會是段美麗的愛情,只是越是美麗的記憶,就越容易讓我感到苦痛。

是不是也因為如此,才會讓這輩子每每談到感情,都那麼地將我撕裂。朋友說我這次有進步了,我瀟灑的說:『是呀!』

其實,我只是越來越會假裝了,假裝不在乎、無所謂、假裝我不愛對方。

有個認識快五年的網友,五年來常將喜歡我掛在嘴邊,我知道那很久了。他沒曾約我見面,甚至後來的三年我沒再撥過電話給他,他也享受這樣偶爾上線聊聊的相處模式。我很清楚,他喜歡的是從書上、從網路文章上看到的我。
他常開玩笑說:『不是美女不做朋友。』

我說:『那你還是別跟我見面,我會失去一個朋友。』

當我告訴他,我長得醜又胖時,他卻說:『外表那麼重要嗎?如果一個男人他愛妳,他不會因為你的長相而不再愛你。外表只帶給人第一眼印象。』但我從來不相信男人會喜歡一個不美麗的女人,這也是我很希望自己能奇蹟般成為美女並且擁有好身材的原因。

五年來的互動及聊天,讓這男網友擁有剖析我的能力。現在他也明白,和我當朋友會比當情人輕鬆。

他說,我是個習慣用滿滿的愛去包圍對方的女人,也是個習慣被滿滿的愛包圍的女人。而男人不怕女人要任何東西,大部份的女人也能接受以物質來彌補不足。但我不同,任何東西我都可以自己來、自己買,我要的是心靈層面上的。知道嗎?其實現在不健康的人很多,包括我自己,而我目前為止所喜歡過的幾個男生,生的病正好會危害我,我生的病,也正好危害到他們。正當所有人都羨慕著他們幸福的時候,他們拼命地想逃跑。

因為我的愛,滿到讓他們窒息,而他們卻無力帶給我對等的愛。

那天傳來的簡訊,你說:『別人眼中的普通幸福,對我們而言,好像都遙不可及是嗎?』應和了後我馬上就後悔,這些日子經常提醒自己,除了快樂以外,我不能和你陷入同一情緒狀態中。你說:『要實現當乾爹乾媽的承諾,得去找到一個要幸福的男人,一個瞎了的女人。』你總是這麼的謙虛?還是你真的這麼想?我心想:這句話應該倒過來說吧?但是,我不能再當這樣一個人,因為我告訴自己,得相信自己有給對方幸福的能力。如果你聽進我曾說過的話,你相不相信我眼中的你,其實是保育類稀有好男人。你呀,對僅僅28歲的自己會不會太過於嚴厲啦?

我相信,有南極洲溫暖的小太陽,彩虹會一直陪伴我在孤單的北半球。相信,幸福會一直陪伴著你到永遠。我也相信,有一天,我們都會找到那個有能力也懂得愛人、並可以承受被愛的男人和女人。

長長一封信,最重要的還是最後最後這一句,真的真的希望你有個美好的快樂的新的一週^___________^開心:)

2004年9月24日 星期五

今晚,寫下3570字的寂寞

今晚各自告別後,撥了一通電話給 J 後,又撥給你。今晚呢,很開心但不滿足,是因為今晚的話題還是沒離開公司的事,我在想,如果有天時間淡了一切,不再有這些共同的話題,會談些什麼?不過我不擔心和你沒話題。我真的很幸運喔,在這兩年遇見這樣的你,沒曾跟任何我喜歡的人的朋友講過感情事,也很開心你曾經願意把自己對感情的掙扎告訴我,還有你能體會我的多愁善感,在眾多朋友中,也是少數會用心去讀我書的人。


晚上我並不是難過 J 沒有來,而是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什麼了,所以十點半我又撥了一通電話給他,說想和他聊聊,聊了兩個多小時才知道,也許二年來我自以為是所引發的感覺吧! J 說他沒辦法跟多愁善感的人在一起,窮追不捨的追問下。

他說:『還有對於我曾經說過幾次讓他生氣的話,以及以前在公司的表現,他只覺得我沒有進步。』一直以來,他在我眼裡看到的似乎沒有任何優點,這是我很難過的。可是我並不會對自己失去信心,因為我想,每個人有每個人適合的工作,這本來就不是我興趣的工作,只是當時為了生活,只是想著賺錢賺錢,沒想到竟然會產生這兩年來種種回憶。後悔嗎?其實蠻後悔的,很害怕這樣的結局,放不掉的回憶卻得花上很長的時間去整理、去忘懷。

我曾經喜歡過的三個男生,在我出書後,初戀拿到我簽名書很開心,並告訴我,會好好的讀完,可是分離四年後的前幾個月談話中,我才發現,連我為了他寫的那些字字句句,他都沒看。

前一個男友呢,有看我的書,但他喜歡看的是像商業周刊那種東西。並說了,從來不覺得我有所進步,不管是寫書、現實生活、或是身材。他無法忍受我沒進步,可是我卻可以忍受他滿身負債、一再讓母親傷心、可以忍受他幾個月換一次工作、可以忍受他喝了酒,讓其它女人送回家,並且和他在家中單獨相處三小時讓我撞見,但我相信他沒有做錯事,我可以找千百種理由,告訴家人,我愛他的理由。因為我以為愛一個人,要包容他的一切、要忍受他的一切、要相信他的一切,也要接受他對我的指正。

兩段感情,為什麼總是要在離開很久很久,在我花費了極大的力氣去整理那一切,到勉強可以將對方好好的放置在內心時,才會聽到曾經的他說:『其實是妳個很好的女孩。』你知道的這句話不是讚美,聽到這句話的同時,他也說:在我身上學會如何去愛。可是獲得他的愛的,不是我。
第三個喜歡的人,說從沒翻過我送書,我說無所謂,我只是希望在很多年以後,你會看到這本書,想起生命裡曾經有這個人就夠了。

他回答:『不過妳的書我不知道丟到哪去了。』

我說很難過,有時即使知道哪些朋友不會看我的書,但我還是想送一本給對方,因為我認定的朋友不多。其實我應該得很嚴厲的去篩選朋友,但是,我發現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並不容易。

知道嗎?我一直覺得很孤獨很孤獨,即使在這樣深的寂寞夜裡,我還是很努力想寫些什麼,總是相信我很努力寫,有一天會讓很多人相信我的文字,就如同相信國文課本裡的文章是可以教導世人些什麼的那般被信任。

這第三個男人,說他不看書。我說:『我知道。』

接著他回答:『也不是不看,而是妳寫那些心情及愛情,不關誰的事,看那有什麼用呢?』

『也有一本書被歸類在哲學呀!』我說,這總思考性的文章總該有用吧。

他回答:『哲學有用,可是要看誰寫的。』也許他說的沒錯,這時候的我所寫的文章及思想,不會被任何人信任,包括我一直喜歡的他,他一向都是這麼對我說話的,也不怕傷著我

他是我今晚才清楚、也才承認我喜歡的人 J ,我知道很多人都看在眼裡,只有我自己一直不明瞭。花了一年多的時間,分析自己的心理,對他到底是怎樣的感覺,直到今晚我才明白。

我問了他幾次,是因為我坦白了自己對他的「喜歡」,而讓他覺得有壓力嗎?不是!他說是因為我對他及和他分享情緒的方式,他不知道怎麼面對。

譬如說:會突然傳簡訊告訴他現在的心情、也曾在半夜傳訊給他。他到現在不會用手機傳簡訊,他說:有什麼事情不是打個電話就好了。說他不喜歡被約束、不喜歡壓力,他說的一切,都讓我覺得不可思議。
我說:『但人都有惰性不是嗎?所以有壓力才會去做。』
有時候,我講了任何比喻或是解釋行為的名詞,他說從不相信這些玩意,從不相信星座、算命、不相信心理學、不相信理論,

我問:『你不喜歡我這個朋友?』他說:並不是。而是有時候講一些開玩笑的話,我會在意,讓他很難面對。其實,如果要和他像他那群朋友那樣哈拉,我可以,但我為什麼總是想去探究他的內心。他說心事從不習慣說出來,連對陳大哥也是,只要一個人去走走、到海邊、到野外,回來就好了,但是我不同,他用多愁善感來解讀這兩個月來的我,他說以前我不會這樣。

問我瘦了點沒?我說了最近的狀況,居然跟他說了MC六個月沒來的事,直到離開公司考完駕照後,可能壓力較沒那樣大了吧。或是吃藥的關係。你相信嗎?一個女生的生理期,對她的情緒、工作、思考、生活都會有很大的影響。過去兩年,我幾乎每個月就吃黃體素或者是女性荷爾蒙之類的藥,後來才知道它的負作用其實是會導致發胖。每次吃了藥,我就會焦慮地、甚至在深夜起床狂吐,曾經在馬桶旁哭,哭是因為我身體一蹋糊塗,也是因為前男友曾說過:『妳的情緒是妳的事,告訴我會影響了我。』

後來的日子,每每很想和他分享什麼,只能阻止自己,我曾和他分享快樂的事,他說,我故意在他狀況差的時候,炫耀這些事。
是不是只要當你去深深愛一個人了,就得承受他對自己的一切不滿及傷害?尤其是愛得較多的那方。

橘子曾生氣說:『是妳的男朋友,就該關心妳情緒,那是相愛的責任。』

橘子的男友深怕錯過他任何時候的任何情緒,但橘子有時覺得想自己面對,男友卻說:『妳是我女友,我有權利知道妳的情緒。』

聽到這句話,我又哭了。問橘子我到底做錯什麼,為什麼讓每個曾愛過的人都這樣對我?橘子說:『妳總是對男人太好。』


我說了MC罷工六個月的事後,以為J會很尷尬,但他說:要去看醫生呀,吃藥慢慢調整就好了。接著又揶揄起我發胖的身材。

他說:『也許妳從來沒遇過像我這麼"賽"的朋友。』

我說了和他們在一起的感受,似乎會忘了煩惱,並說:『我想將你當好朋友,因為我覺得在你身上看到我缺乏的部份,那是我所沒有的,所以喜歡這個朋友,想從你身上獲得些什麼,但不是利用。』
跟 J 說,在公司有時做錯事自己很愧疚,他數落了我很久,他似乎沒辦法容許人一再發生同樣的錯,

我說:『能讓我將功贖罪嗎?』

『不可能。』

『但難道你不覺得我很勤勞很努力嗎?』

『妳做的事情讓你在公司同事眼中的定位僅僅是這般而已。』

他說:『要求事情的正確而不是速度,而我總是想著要快點把事情做完。』但不是,而是我在做每件事情,總是很緊張很緊張。

我性子很急,有時候我覺得,別人無法忍受他的部份,他不覺得是錯。而別人做錯很多人以為是小事的,他卻無法原諒。

我不能這麼跟他說,他自尊心比任何人都強。

他說想找一個女人,是可以長廂廝守的,所以那女人得跟他的生活習慣一樣,就像他以前的女友,每個都會抽煙、會喝酒,我不覺得那樣的女人會好好的照顧他的家庭,還有他看似很辛苦的媽媽。

我說:『我也會抽煙會喝酒呀!』他呵呵的笑了兩聲,抽煙喔?他覺得我抽煙並不算是抽煙。

他想表達的是:想找一個可以容許他喝酒抽煙的女人不是嗎?他一直強調,他喝酒或喝醉,並不是很頻繁的事,但那在很多人眼裡,卻是很不可思議的吧?
後來我要求他把我當成妹妹一般,我說:『如果當成妹妹,你就會對我較寬容嗎?標準和分數可以定低一點嗎?』

他答應了並且說:『那以後在陳大哥那兒,只要打通電話就可以叫妳去幫忙買酒之類的,妳就會乖乖去做嗎?』

聽到這句話我很開心,至少我知道,他不會不要我這個朋友。

『我願意啊!只要你別不理我。』

『但是,我以後做錯事,你可以大聲罵我、可以指責我、可以用很重的話傷我,但是不要像這樣不理我。』

我說,像在乞求,他要我可以不必這麼做。

他同意我這個提議,我又嚕他一會兒,我說:『那你分數要定低一點喔!』

『零分可以嗎?』他說。我相信他並不是那麼討厭我。

我告訴他打過電話給小猴,他說很好啊!他經常拿我和小猴開玩笑,我說:『你真的覺得我可以和他在一起?是適合的?』

『我沒有說喔。』

『那為什麼你一直鼓勵我和他一起?』他也說沒有這麼想



我說:『情人節那晚,我又問了小猴一次,他說是真的喜歡我,不是喝醉不是開玩笑。而且小猴那天還要找我去玩呢!』

J 回答:『他是喝醉開玩笑的。』

其實是不是並不重要了,我只是想知道,當我在最醜最胖的時期,還有人願意欣賞我、喜歡我,那對我來說,是很大的鼓勵。
我跟 J 說,掛電話前要做END,但又聊了好一會,我說懂得姓名學的朋友看到他名字馬上說:『唉呀!這個人很有個性呦。』

J 說:『我很沒個性。』

『有,你超有個性。』我說

『呵,沒個性還有人不要呢!』語畢。我問他剛講什麼,他回答:沒有。

我們女生很難為啊!太有個性又被罵,沒個性男人又不喜歡。

他回答:『我不喜歡太有個性的女孩子。』12點40分了,整整兩個小時又十分鐘,這是兩年來,和 J 聊過最久的話題。

J 說不喜歡和別人分享心事,今天無形中他也說了一些。並不是非得探究他心事不可,只是覺得好奇,有人可以不必分享情緒的嗎?



寫了長長一封信,並沒期待你把它看完,因為這是一件很吃力的事噢!呵,雜念的我。

不過,能寫完這封信,並且把它寄給你,心裡舒坦了許多,如果說書寫過程能為我找到出口,那收這封信的你,就是在出口處迎接我的那個人。

2004年9月23日 星期四

秋天,它從來不是個感傷的季節

這五十天,我手機簡訊空間暴滿,卻捨不得刪了任何一則簡訊,所以將每一則簡訊KEY進電腦裡,會永遠保存它們,就好像會永遠保存我們之間友情般。我懂得為什麼很多事情總是在結束了後,我們才會去知道它存在生活裡的重要性,


秋天就到了,我很喜歡秋天,但你說這個季節對我們來說是否感傷呢?秋天對我來說,從來不是個感傷的季節,因為每一次,我總是以秋天為界限的,去整理我過的感情,只要越過秋天,就能離回憶遠一點。

我想,是季節變化的關係吧!讓身邊的朋友包括橘子前幾天情緒也不大好。你說你好想變得灑脫,我從不覺得你有任何不灑脫,你工作時的瀟灑、你打球時的活力,雖然你有著看似斯文謙虛又和善的樣子噢!但我從不覺得你有任何不灑脫。除了你對那段難以釋懷的愛情,你說在別人面前可以若無其事的談述著,可是私下的你卻無法灑脫的面對。

那晚收到你簡訊,你說你和她聯絡上了,像是自己很重要的東西遺落在面前,你怕被別人搶走、你想去衝過去撿拾,卻沒有勇氣。

看了你的簡訊,我才發現自己軟弱,至少你有勇氣去面對它,而我呢?兩段無疾而終的感情,都只選擇用時間來淡化它。

雖然每次面對情傷,我沒辦法為自己快速又有效的療傷方式,但我相信我絕對是個可以替朋友療傷的好朋友。說真的,我體會出你對她的愛,所以想鼓勵你再去努力找回這段愛情,但你說了,這段感情很折磨人、平覆止痛後,又來傷你一次。你卻不希望她有同樣的心情。那麼,我不再希望你去擁有這段愛情了。

那天是跳樓身亡的徐姓女模舉行離別式的日子,新聞媒體大肆報導,數次看到那些畫面都覺得疼痛,有幾個深夜,去看她在YAHOO網站的過往日記‧長達數月的掙扎‧一次次‧模擬,其實不得不承認,愛情‧就是那麼折騰人。只有不愛了、不在乎了,才不再有任何力量折騰人。

我想,你對她的不只是愛情吧?從小到大,算是青小馬的你們,更甚是親人般的,那種無法割捨的感情。互傳了幾封簡訊後:

『妳真是愛情專家呀!』望著簡訊,我苦笑了。愛情專家的愛情世界有這樣簡單的嗎?簡單的談了兩場小戀愛,又簡單的說再見?

但你說:等到你已兩鬢斑白、兒孫繞踝,還是會在心裡騰出空間,那是你未來無法另一半100%的愧疚。為什麼要給自己這樣的罪名呢?還是,這是你覺得這是自己在這一生中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

每段戀情不都應該是獨一無二的嗎?你和她,你和未來的她,不管她和過去的她多麼相似,你們發展出來的,都不會是相同的、也是獨一無二的呀!所以,勇敢去追求你的愛吧,勇敢往前走去。

2004年8月24日 星期二

你有沒有不得不的勇氣?

你加班到晚上十一點多,說伯母打電話給你,知道你在加班很捨不得。我想伯母一定會很捨不得你的,你又是那種受了委屈也不會說出來的男孩子。一個男孩子自己住那麼大的房子,不但啥麼都得自己打理,更要承受面對一屋子的寂寞,而且我覺得你不像很多年輕人,有非做不可的休閒活動或其它外出的興趣。


我有時候在想,真正的你,到底是現在這個你、還是以前鮮少說話的你、或者是那個打籃球的你呀!

其實你這個人在很多人眼裡,算是趨於完美的,但在你自己的標準裡,總是覺得不夠...不夠,不好...不好...。以前很多私密的事,也只敢和你說,你讓人很放心把心事交給你,但你有沒有講心事的對象啊?

離開近二個月才慢慢懂得,為啥麼在國外,只顧著自己的人並不會被說成所謂的「自私」。在我們台灣的大多數人,因為怕被說成是自私,總是付出自己的力量一點也不留的做著讓在乎的人高興的事,可是我在想,如果每個人都能只為自己、只讓自己好,那每個人是不是就都會很好很好啦!因為我們沒辦法給予別人完整的需要,我們需要的永遠也只有自己能給得起。

人呢!就是有很多的無奈呀!想著很多該做的事事,卻永遠覺得不是時候。可是噢!做個很呆的比喻:為啥麼有很多男人,在女朋友沒懷孕時,覺得現在結婚還不是時候、現在還沒有力氣養一個家。但哪天突然發現女朋友懷孕,不得不結婚了,卻變得有力量了。

這讓我想起你常說的「最小阻力之路」,很多時候都得到"不得不了",我們才敢去做。可是,有啥麼事情會讓你不得不「改變」呢? 改變,不只是不得不,還需要勇氣。這個勇氣呢!我在他們開幕那天聽了,C 說:如果今天不是和 J 搭檔,那麼多年來一直想離開公司的他也不會有勇氣去做。那是 J 有勇氣嗎?其實也不然,我想,勇氣是需要被激發的、或者勇氣是需要同伴才肯出現吧。

所以常常很生氣鎚打著自己、責怪自己沒有勇氣,我們都錯了,勇氣並不在自己的身上或心上。

說了這麼多,我到底在說啥麼啊!呵呵,其實,只是窗外突然下起雨,然後你寄的第二封MAIL中短短幾句話,讓我感受到你當下的情緒,所以很想很想寫封信給你。我在想,你最近是不是經常有著想改變現況的念頭?又啥麼時候會讓你不得不改變呢?

改變既然能使一個人有所成長,成長必須經過掙扎和痛苦,所以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會是值得的。我很希望明年的此刻能聽到你的好消息,那時你肯定會是:不管去留都有著自己的決定權啊!我也常想著,能看到35歲成熟的你,會是啥麼樣子。ㄟ35歲離現在還很長很長一段時間,好好努力吧!我曾經對你述說我對35歲那時夢想中的你和我,但我的想像裡似乎沒有其它的人,有時候我很想,就自己和爸媽住在這兒,我好喜歡現在的家,好喜歡自己的房間,好喜歡這樣簡單沒人打擾的生活。

你呢,趕緊說:『喂喂喂,那時候的我會帶著小寶貝還有我的愛妻。』

『是噢!不是說你要走 J 和 K 的路線嗎?怎麼又想組織家庭來了。』
對了,你常說的「最小阻力」及「二分法」的理論,真的很受用耶!這五十天來,我都是這麼告訴自己的。

2004年3月30日 星期二

只有我和你

大概是星期一的關係吧!不到七點,同事們全跑光了,剩下我和你,常說你很怪,為什麼人很多時,你要像仇人般待我?到了和你獨處時,你卻變得如此溫柔體貼?


那天中午一場雨阻檔了我午休外出兜兜風的習慣,平時最愛說我胖的你,卻是最擔心我沒好好吃飯的,你說,要去幫我買午餐,問了幾回,我回拒了。

『那...我去7-11買泡麵。』
『你也要吃嗎?』我問
『是啊!因為我中午也還沒吃喔!』
你問我吃什麼口味的泡麵,沒主見的我:『隨便囉!』

見你皺眉,我緊接著說:『因為我想不起有什麼口味。』

『那我們一起去?』你像個小男孩般說

搭你車時習慣看著窗外,你總大聲唱歌,那時雨飄著,我想,除了公司聚餐外,只有在這樣的天氣,才能坐上你車、離你那麼近吧!下車後,我們冒著雨衝到對面的7-11,倆人在泡麵架前討論了老半天,我選了小小碗的泡麵,其實不餓,但是在陰冷的天氣中,能和你一起吃碗泡麵,是小幸福吶!

『不行,你要吃這種。』你指著滿漢大餐超大碗的泡麵說。你堅持了許久,我仍搖搖頭,笑了笑。
你說:『那喝飲料?』

『嗯,我要喝醇奶西打,嘻嘻。』我嘟著嘴用平時對你們這群大男生賴皮的表情說

你瞇著眼笑了,這樣的機會不多,你喜歡逗大家笑,但自己不愛笑。

如果問我,公司裡每個男孩子都高高帥帥又體貼,為什麼會對你這個不懂體貼又不會照顧女孩的大男人有好印象呢?我想,是因為你真誠的個性吧!你不會說好聽的話,但是總會在有人心情不好時逗大家開心,你不會做體貼的動作,但是下了班天黑了,總會跟在我後面,幫我照亮山路,聚餐時,總不忘要我多吃點,在難過時,要我和你們一群人在一起淡忘悲傷。

雖然,同事們都說我倆是冤家,每天總要鬥個幾回合,但是清楚的知道,我們都是最關心彼此的啊!朋友和媽媽問我是不是喜歡上你了!我分不清楚這是喜歡、是愛、或者當你是特別的朋友。只是你疲倦時希望我為你按摩,我總是滿心歡喜地為你搥搥背,捏捏肩膀,那是我唯一可以為你做,也唯一可以讓你覺得開心的事吧?

是呀!我喜歡你,也許不是愛,但我總是小心翼翼的保存這一切,

保存著你這大男人抱抱Baby時的細膩、保存著你在冬季的雨天接送我上下班的體貼,保存著你逗伯母開心時的表情、你的孝順、你不做作的一切。就算我們之間,僅有這麼短短的兩年,對我來說,足夠一輩子回味了。

2004年3月23日 星期二

我的白天,追逐著你的黑夜

我從不知道,你有回台灣的念頭呢!21號,週日凌晨,上線等你。這對每天得睡滿八小時的我來說,真是折磨啊!


今天你生氣的傳了訊:『我不回台灣了啦!』

『你還是很關心、很在乎台灣的。』我說

『我一直都很關心很在乎台灣!』雖然你這麼回答,但認識你三年來,我卻常因為你不時批評咄罵台灣而感到生氣。你總是隨心所欲的,明知道我生氣,我愛著台灣,儘管因為那些自以為是專家刻意經營卻破壞了它原有面貌,儘管那些失去本意的爭奪權戰持續發熱著,我都不容許有任何批評的言論,因為我的朋友、我的家人、還有很多割捨不下的情感在。

若不是因為遇見你,我始終不能諒解那些離棄台灣的台灣人。對在異國定居的你,誰當了台灣的總統,重要嗎?我就知道你還是很關心很在乎台灣的,是因為這有你五歲到十五歲的童年記憶嘛?可是你從來沒曾告訴我,你有回台灣的念頭?

我的心雀躍的像個孩子,卻得假裝沒什麼:『你想回台灣啊?為什麼突然想回台灣?』

『我一直很想回台灣。』你回答,可是我們都知道,最擅常玩的文字遊戲,通常只是用來逃避那些不敢表達的內心意識罷了。
從前我常對你說:『我一直很想到美國。』我想念你,想念你,想緊緊的抱抱你。
『如果住在同一個國度,我們可不可能談戀愛呢?』我問
『如果不住在同一個國度,傻瓜,如果遇到愛妳的男人,妳也動心的男人,那就愛吧。』你這麼回答

那天,我在深夜的台灣,對著達拉斯白晝的你痛哭。

我不明白,愛一個人不應該是完全佔有嗎?

『我不在台灣,如果妳一個人掉淚時,誰抱抱妳,一個人寂寞時,妳怎麼辦?』我害怕一個人寂寞,但是命運捉弄人,上帝時常讓我寂寞著。

你回不來,我到不了,即使是這樣,我還是因為你,和交往一年半的第二任男友分手了。你陪著我戀愛,也陪我渡過失戀的傷痛,陪我訴說著寂寞、陪著我長大。可是,你回不來,我到不了。
我從來不知道你有回台灣的念頭,直到昨天總統大選結果揭曉,你生氣失望之時,才告訴我,你有回台灣的念頭,即使我到不了達拉斯,但你還是會回來的是嗎?我沒表現出期盼著你回台灣的心情,但是從昨天起,我便開始等待你回來的那天,你說過啊,不要我為你蹉跎青春。

我不能讓你知道我等你,何況有人說:女人最偉大的行為,莫過於為一個男人蹉跎歲月,但男人最放心不下的,是有一個女人一直在等他。不是嗎?

但我還是很開心,終有一天你會回台灣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