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2月28日 星期四

2013年02月心筆記

2013年02月28日

今天什麼也沒做,一直在睡,睡到楓媽懷疑我死了。

什麼事都留到明天再說吧。


2013年02月28日


「陪老母去吃她愛的,新營太子路生意很好的迷你沙鍋魚頭」20130228

早上 8 點多醒來,房間的燈沒關,資料散落滿床,想不起昨晚是怎麼睡著的,睡了個好覺。

今天是228,前人流血,我們能作的也只有捐血,好熱鬧。捐血中心53歲的小姐一直對我說「妹妹,阿姨跟妳說……」我說:「我不小啦,姊姊妳看起來很年輕。」2月目標700袋,捐得541袋。3月加油。健康的朋友要去捐血哦。

去了趟六甲,帶阿母去吃網路常被討論的新營太子路沙鍋魚頭,她看來很滿足。

車開著開著,突然驚覺自己經來到2013,想起2011那年發生很多事,也想起那個留法,年輕得志,接近50歲,事業正面臨危機的在地表演團體的團長,他說給自己最後一年的時間已經到了,一年過去,終究沒從他那裡找到答案,也成了陌生人,但卻已從另一個男人身上明白。

很容易就喜歡上一個人的習慣還是沒變,想和誰一起生活的勇氣卻沒有。年輕時沒談過什麼戀愛,因為被不告而別是我對青春愛情的記憶。到了這把年紀,談的戀愛不超過二次,很不容易愛上了,卻總是被擺著。我這個女人,一定有問題,要不也不會讓男人們不知怎麼處理和我的關係。但我想,終有一天我會知道答案的。

一年之間,又經過許多美好的風景。有什麼好過得去或過不去的呢?不就如此,來不及愛,來不及恨,來不及反應,它已在妳身後。

我會好好的,好好地體會快樂、悲傷、得失、孤寂與不知所措。我甚至已作好一個人也能活下去的準備。


2013年2月27日


今天的《荒漠甘泉》在談每個人對於「剩下一人」的解讀不同。「剩下一人」對我來說是舒適的,完全地擁有自我,不會被期待,對某些人來說,可能是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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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時候我覺得,把自己丟進陌生人群裡,是認識自我最好的方式,透過陌生人來看自己。越來越喜歡訪談書寫的工作,在很短暫的時間,讓陌生人相信妳、願意被妳看見。「相信」出自於愛。

然後此刻捐血中心寄Mail來說,我228時間到又可以去捐血了,228好日子,要暫停咖啡,要茹素,要睡眠充足……但很想睡,睡不著,也不知自己在寫什麼>_<


2013年2月25日

後來,漸漸明白,有什麼過不去的、想不透的,當離開當下事情的樣貌也就隨之清晰。

這些年,情感流浪的這9年,喜歡過的人不計其數,愛上的卻沒有。花了9年,才領略「談了很多戀愛,卻發現自己沒有愛過」這句電影對白,從很多不同的人身上得到了養分,身體卻還處在一碰就疼的狀態。

這些年,看似在人群裡,卻是一個人在生活,一個人和狗女兒,去散心,去看電影,去做任何想做的事。形容詞從感性的女生,變成了知性的女人。

昨天也是一個人,在土溝的問路店和頭家娘聊天,工人大喊「農藥一罐、米路二罐」正納悶為啥柑仔店有賣農藥時,頭家娘拿出保力達,三人大笑。工人說:「這樣妳就開心成這樣」

是啊,我很容易開心,但也很容易難過,我是人,我有情。我笑是因為他們的豁達,保力達比喻為農藥,你能懂嗎?我很慶幸自己是平民百姓,曾經也是貧民百姓,我能懂。

常要在上班的途中停下車來,用手機書寫,幫自己疏通情緒,才能繼續。如果有錯字或不通順的地方,就跟人生一樣,讓它過去。

今天好!


2013年2月22日
妳要去結婚,即使會離婚也沒關係,妳要去經歷並體驗那個和妳完全不同、卻是妳愛的人在一起生活所撞擊出來的新生命。妳才會知道妳的原生家庭在妳身上烙印了什麼。

身上有很多故事的姊姊這麼說,然後,我就淚崩了。


同樣花時間在經歷,妳想為自己累積什麼?!是的,我們都是真真實實活過來的人。


2013年02月21日


要多少磨練才能面對鏡頭侃侃而談啊?今天才知道這真的不是「用想」的那麼容易啊!

今天接受三立的採訪,我大概只有表現30分,唉唉,講得好乾喔,好像沒講出什麼有爆點的東西,唉唉,大家都不要看到好了,或者是被剪光光啦啦啦啦,但聽說會重播數次。而且我真的覺得我要好好減肥啦,還有這幾天拼命冒大痘痘,一整個醜。

我常被說有自信,上台面對很多人講話我也不會怯場,應對還可以,但今天攝影機一搭,我一切都不對勁了。

又想有滿足自己的成就感,又很容易累;又想多體驗,又覺得歷練很辛苦。好矛盾


2013年02月20日

很多人都說我看來Nice,但我知道自己是刺蝟,常常不小心扎痛了想擁抱我和親近的人,對不起。我很努力拔掉身上的刺。


如果不夠了解事情的全貌,不要隨之起舞、進行負面的傳播,「不是人多說了就算」!!共勉之


2013年02月19日


我在思考時,經常想包含各種可能性,也因此自己負荷不了,事情呈
現的面貌反而不利於他人理解。

但有時書寫及研究又必須保有這種思考模式。


2013年02月17日

我們東山都足足到大年初十,國定民俗「東山迎佛祖」家家戶戶辦桌之後才算過年。但我家今年很難得沒辦桌,大家都回工作崗位了。

剛出門整條街還都是遊客,整個年製造了不少垃圾,看到一個騎單車在觀音嬤旗子下,很妙的畫面,帶菲比到學校運動,看到打球的孩子、正在學划板的老先生,曬曬太陽,心情就好了起來。


2013年02月15日


有時還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把菲比綁在我家對面的,沒什麼,只是想問問,有什麼理由可以讓人想把曾經擁有的生命遺棄?只要我在視線範圍,牠一定會唔唔叫我陪伴他,我常抵抗不了這種被需要的感覺,很想多點時間陪牠。

玩了一整天,需要一千五百字的日記來釋放自己,但累了,必須小睡, 4 點起床把未完成的採訪稿修好在明早出版社上班前丟上FTP供雜誌排版。

被觀音廟的香醺大半天,但凌晨就靠上帝了!


2013年02月14日


多半時刻,我是樂於參與的人群的。當時我遠離,那是因我深知,人生如戲是一種悲哀。戲如人生,難得,又尤其在這個只見得著表象的時代。

去經歷,只能如此,是不可能擁有或抓住什麼的。只期盼從每一次無法跨越的時刻,去拼湊、建立起更完整的自己。

是吧,我深知沒有任何人的愛能夠取代孤獨的意義。孤獨,是因為知道自己無法失去自己。只求不要委屈任何人地愛著,能夠彼此眷戀卻又各自獨立的生活。不必偉大到穿越歷史,只要真實。


2013年02月14日(二)

沈 Lulu 回台北去了,房間又恢復一個人的狀態。

初九後開始大忙,四月底撤展,五月底前結案完成,六月底以後,很希望階段任務完成,能夠成功轉換回編輯或書寫的工作,未來也在採訪專欄或傳記代筆上多用點心。

想回到以前那種每星期可以練二天瑜珈、每晚有體力帶狗狗運動,可以輕鬆響受藝文生活的慢活步調。

而畢竟工作隸屬文化部,所以文化部舉辦的徵選都無法參加,對我來說損失太大。再者,想把生命奉獻在出版業,即便它不再是「產業」,但可以是更精緻、擁有更深一層意義的行業。

意思是如果有人要挖角我的話,請趁早來談 XD


2013年02月12日

說得沒錯,如果無法讓自己內心安定,說什麼為這社會努力或付出,都是偽善。

要往內尋找。

修行即生活,生活即修行。有些事不必刻意去作,當妳夠完整,自然能被這社會所用。


2013年02月11日

大過年的,看什麼《悲慘世界》,安海瑟薇好美,
悲慘世界裡,因為有愛,得見上帝。

不管在什麼樣悲慘或幸福的年代,每個女孩都有一個夢,畢竟是夢。「他在我身邊安睡了整個夏天,他讓每天都充滿了奇蹟,他從容地安定了我的童年,可秋天來時,他卻離開了我......」

愛像季節不停地變換,去享受春天的花開,也要接受秋天妳愛的黃花飄落。「愛不是挽留的理由,愛是允許他來,允許他走___喃喃」我早懂的,有少數幾個日子會迷失,但很快我會找到出口。


2013年02月06日

剛穿著短褲在門口洗菲比的毛毯,有個阿嬤經過盯著我的腿:「漬漬,按捏白拋拋。」

我笑笑回她:「唉呦,企呼里偷看到。」說完我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個庄腳郎,無誤。

2013年02日05日

說真的,作了再多事、成就再多夢想
沒能跟愛的人一起生活、努力
對我來說,都是枉然
只想跟隨著我的男人,去哪裡都好、作什麼都好

我經常覺得活著很孤單





2013年2月15日 星期五

錯過上海那場大雪的遺憾



錯過上海那場大雪的遺憾2013/2/15


X說,無法理解我為何能在網路這麼坦承自己的情感。
「肉麻死了!」她說
她和W的臉書,長久下來幾乎是停擺的狀態,我最親密的友人們,都不在網路上。

從她手上接過不知是第幾年情人節巧克力,好些回了,我和X及W一起渡過情人節,總會看她吃著滲血的牛排,故意作出擦拭嘴角血漬的動作,昨天也是,看她滿足的摸著自己的胃說:「噢,飽到堵到鋼絲了。」
「不是要我說話時改掉那種把內心對白說出來的習慣嗎?」我說,然後一起大笑

友情的深淺和年分不一定成比,有些人,一起經歷許多考驗,卻無法通過一同中長程旅行的試驗,沒有一起旅行過,不算是真感情。然後我想起,當時我們匆忙地逃離上海的擁擠人潮,才在歇腳的飯店從新聞裡得知錯過一場大雪的遺憾。

是啊,不久之後,我們三人一起放棄了高薪、一起離開了喜愛的出版業,一起嘗到了短暫的苦頭,輾轉,我們來到了2013年。然後偶爾會問彼此:「安逸不好嗎?被照顧不好嗎?有全程免費的國外旅遊不好嗎?」

沒有不好,只是因為,我們不是依附著他人往上爬的藤蔓,我們是必須拆去支架獨立成長的樹,我們必須離開,必須經歷體會,才能長出完整的自我。

之於人生,X常被說、也承認自己很懶,但上班族不就是如此嗎?下了班,看電視,結束一天;W的沉穩,始終讓人看不出她的過去及未來。而我,很多人說,每隔一段時間,我總給自己一個目標,努力去達成。

大年初六清晨,修改著基督專欄的訪談稿,終於找到了不知如何形容的「那種感覺」,稿子卻是在附近喪禮的佛經氛圍下完成的。這感覺就像我今年的人生,嚴格地說,我算是個從小接觸佛法的人,小學畢業後自發性早齋至今成了一種習慣,十多歲全素過一整年、身邊充滿著所謂的修行人,讀了不少經書,沒作壞事,沒放棄過作好事的機會,保持善念。

但現在,我卻算是個牧道者,有空閒時看的書都跟基督相關,朋友一半以上是基督徒,也常被問起「什麼時候要信主呢?」

大概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我想,我還是個害怕被限制規範的人吧?!
就讓我暫時地以為「放手便是皈依,交出自己便是受洗。」

也因為2013到2014年期間,若順利,我想完成一段旅程,那必須跨越宗教限制,而後,我就更能透澈。

還想,秋冬時再去一次上海,因為,這些年,遺憾的不只是錯過那場大雪。

2013年2月10日 星期日

菲比賀年

真可愛!

各自,獨自旅行


2012年2月10日


Eason 約我去日本自助旅行,抽不了身的我,仔細回想上次離開台灣旅行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不知不覺和Eason也認識八年半。他開心的聊著辛苦規劃行程的樂趣,背包客旅館住很多夜,才五千多元台幣。有一個晚上他得在機場過夜。

這八年半,他去過不少國家,每一次都會帶一個小禮物給我,每年生日也都會認真地準備一個禮物。但我卻從來沒送過他什麼。牡羊座的他總是充滿活力,每個週休二日都有行程。我卻是個要獨處才覺得有休息的人。我是一個很少獨自旅行的人,怕麻煩常迷路,又喜歡住舒服乾淨的旅館,不喜歡等待,不敢獨自在陌生地方睡覺。

Eason傳Line說要出發了,這一次好像不同於那些年,突然覺得很想跟他說些什麼,祝他早點離開上一段戀情的傷?

我一直是被公認人緣好的人,但多半時候覺得自己活得孤單無比,那種一碰就痛的纖細,常讓我不知怎麼活下去。只有他和我的那個好姊妹才懂。也只有他能體諒,我是那種要耐心約八次才會有一次心情剛好可以成行的人。

就像他拼給我那日本進口缺一片的小熊維尼拼圖,就像那年二十七歲,那個我手滑掉到地上不甚完美的蛋糕,缺了一塊的靈魂。

我因此而相信,有些陪伴,不一定是愛情,也許比友誼多一些,加了點親情的成分。這麼多年,他陪妳,看著妳喜歡上一些人、見妳失落、傷了心,陪著妳考上研究所,看妳從一個沒主見的小女生變成一個有想法的女人,他希望有人照顧妳,從青春正盛長直髮時期,盼到至今任風飄散的長捲髮……。而妳們,卻始終各自獨自去旅行。

2013年2月3日 星期日

中年人的愛情


這不是第一次和中年人談戀愛

我年輕妳許多
但卻懂得當對方不愛妳時
也不需要把對方弄臭弄髒

那不是愛

21歲被肯定的書寫能力
玩文字遊戲,已經不是我這時候會作的事了
可憐的不是他,可憐的是妳自己
不放過妳的,也是妳自己,不是回憶

我相信他說的一切
即便有一天不幸發現我所相信的不那麼全然
也懂得該怪的是自己,不是對方

妳感到失落、受傷的那些
其實都來自於妳想控制、卻控制不了所得到的反擊
為什麼妳還不懂?

接近他的朋友們
因為他不愛解釋,因為妳會哭鬧
然後所有人都相信他會是個好朋友,卻是個不把女人當人看的男人
妳的目的達到了,然後呢?

當然,我現在完全相信他
相信和他相處時感受到的他

「那幾位所謂的二十年好友真的了解你?」
他微笑,沉默不語
他不愛解釋,他可以不被了解

他PO的《親密愛人》和《女人花》
他說,其實都懂
他說,緩慢地進行
他說四月底殺青,有空再來看我
他說反正沒什麼傷害,只是很討厭
他說:「有一天她會找上妳。」
「她早已經找上我了。」我沒說出口

他說的我都信
妳放過他吧?!

溫溫的

江蕙《溫溫的》那首歌
MV中的費爾先生,紐西蘭雕像家,曾經在阿里山區滄桑地揹著已失蹤一年兒子的半身照告示牌、微笑地以簡易中文問候每一個經過的人:「你有沒有見過這位金髮少年,我是他的父親,從紐西蘭來… …」

費爾先生的孩子,魯本,葬身於台灣的阿里山,好多人想問,是什麼驅使了魯本從遙遠的紐西蘭深入臺灣的阿里山,接受了孩子去世的事實,離開台灣前接受訪談的費爾先生說:「很慶幸我的孩子,最後的生命是在臺灣的美麗山區結束。」這也是在天堂魯本的答案吧?!

那孤獨漫長而尋找的歷程,江惠的歌聲溫暖了費爾先生,十多年後,江惠的演唱會,邀請了費爾先生當來賓,「溫溫的」MV說的是這段故事。

喜歡這首歌「溫溫的」,台語緩慢的意思,老人家常說:「溫溫仔來耶感情卡久長。」溫溫仔來,才不會受傷。今晚,僅500CC,5%的微量酒精,今晚,我的心情也是這般「溫溫的」。

真懂了




20歲寫了一篇,喜歡和愛不同,那個年輕的自己,真能懂?

昨夜在鄧惠文醫師的廣播裡聽到讀者來信:「喜歡花的人,會摘花;愛花的人,則是替花施肥、灌溉。」30多歲的自己真懂了,但真能做到?


午后,被醫生宣告不治、動物醫院婦人為二隻生命垂微的狗寶寶哭濕了臉龐,狗寶寶在我的手掌裡緩緩睡著,可能再也不會醒來。我想起小三第一次從學校撿回的黑狗寶寶,不到一個月,同樣是腸炎不治。那是人生第二次經歷死別,時間著實會淡化悲傷,但今天才發現那一種對生命無能為力的感覺還一直在。

前天去看嚕嚕,清理牠櫃子上的灰塵,我經常自問,將牠那束骨灰關在那小櫃子裡是為了什麼,牠去快樂的地方了,不在那兒了,不是嗎?返家,很恰巧的收到安樂園以嚕嚕名義寄來的信,上頭有牠的照片,說大坑有很多登山客,牠不孤寂。

不管是動物或人,牠是我從血淋淋的生產現場抱回,像嬰兒般餵養長大的,像我的孩子般,不捨的不只是牠,還有那八年獨自書寫的自己,以及一群人的回憶。

在那之後,我關上了窗,開始背向人群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