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11月14日 星期日

記憶是隨機播放的音樂盒

記憶是隨機播放的音樂盒。

第一次獨自到台北,1997那年,和小潔在臺北火車站前天橋上會合,電視牆播著阿妹的「聽海」,記憶疾馳而過,離我很遠很遠。

那年,我們在相約在秋天的台北,卻在不久後的冬天分離。

是因為寂寞,或是荒亂城市裡的一場迷失。我談起了戀愛,初戀男友並不如想像中那般,奇怪的是,有時人們明明知道這不是個好習慣,但卻從沒想過要改變。

記憶是,生活只有愛情的習慣及習慣的愛情。

「聽海哭的聲音,歎息著誰又被傷了心,卻還不清醒。」我和小潔在台南安平海邊,唱這歌,並沒想過會有分離的一天。

記憶像隨機撥放的音樂,毫無規則及順序的播放著。

堅決離開小潔之後的日子,97年電視牆上的那幕,偶爾仍在記憶裡轉動著。隨著是:過客狠心把我從愛情這習慣裡抽離的殘忍畫面。

記憶是,第一次坐他車時播的那首「月亮惹的禍」。記憶疾馳而過,接著是「走樣」。

愛情將我的靈魂撕成碎片,我花了兩年的時間縫補。

咳!記憶是,不斷路過的未來。

「未來,我們要有共同的大房間,有各自的小工作室。」

「我要每天見到彼此,待在獨處的空間,但是想念你時,下樓就看到你。」

記憶是偶爾溫習的甜蜜,過了期帶點酸楚,像12月的檸檬加溫開水般,感冒時才喝。

記憶是,當2002年夏天,寂寞治癒了靈魂,決定占有他;第一次勇敢伸手去抓的未來,抓痛了的手,卻見不著傷。

記憶,像隨機播放的音樂,和小潔在台北的街上,1997年,正撥著鄭中基的「敵人」:「我敵不過你的眼淚,你敵不過我的讚美 ,我敵不過你的嫵媚,你也敵不過我偶然的慈悲 ... ...

記憶是偶爾擱淺在岸頭的靈魂。

在他離開我視線之後,我在基隆站前哭泣。
記憶是隨機撥放的音樂盒,我嘶哭了幾首歌的時間。

「聽海哭的聲音,歎息著誰又被傷了心,卻還不清醒。」

「我敵不過你的放任,你敵不過我的深沉,我敵不過你的體溫,你也敵不過我飄忽的靈魂... ...

「我敵不過你的眼淚,你敵不過我的讚美 ,我敵不過你的嫵媚,你也敵不過我偶然的慈悲 ... ...

「都是你的錯,在你的眼中, 總是藏著讓人又愛又憐的朦朧 都是你的錯,你痴情夢,像一個魔咒,被你愛過還能為誰蠢動, 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那樣的月色太美你太溫柔,才會在剎那之間只想和你一起到白頭。」

「什麼時候開始一點點尋常的噓寒問暖,竟然變得如此稀罕,當初我對愛情的想像,如今全都走了樣,等到回頭發現再沒有可以,相愛的力量我們能用什麼去換,就算站在世界的頂端身邊沒有人陪伴,又怎樣。」

記憶是心軟返回的他的吻止了我淚水,記憶的音樂盒正播著......

「我敵不過你的眼淚,你敵不過我的讚美,我敵不過你的嫵媚,你也敵不過我偶然的慈悲 ... ... 。」

記憶是偶爾失控的情緒,佐配一首適合的歌曲,
是這樣的心情適合聽這樣的歌。